季和周身散發出淡藍光點,升至半空中彙成一把大劍,那劍的光芒越亮,季和的臉色越透明,在所有的光點都消失後,季和的身體終於遭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了,小腿無力發軟,最終單膝跪在地上。
巨蛇爆發出一聲怒嚎,衝破房門向季和咬來,季和吃力地抬起手,擋在身前。在日光下閃出耀眼光芒的獠牙,如同錐子一樣尖銳,深不見底的喉嚨一緊一縮,爆發出吃人的貪婪欲望。
大劍轟然下落紮入巨蛇的頭中,連同它的嘴一並封在地上。
季和跪在地上,與那未瞑目的巨蛇對視,扯了扯嘴角。
大劍與巨蛇一齊幻成斑駁光影,消失在巷中。
季和跪在地上,腦部的疼痛已讓他麻木,他茫然的看著身側多出來的一雙軍靴,軀體疲憊得根本無法招架對方任何舉動。
季和的嘴唇輕抖了起來:“你……”
萬低聲道:“對不起。”抬起手掌,切在了季和的頸部,接著背起昏迷的人朝他與那人約好的地方走去。
季和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臉上忽然被抽了一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卻完全痛醒了。他隻覺自己兩條手臂被掛在頭頂,眼前罩著一條黑布,上衣不知被何時脫去了,冰涼的水被過堂風吹幹令他不由地顫抖。
被季和打傷的男人掛著手臂,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欣賞好戲一樣盯著他,口中哼著歌還拿起了桌上帶著殘血的拔牙器。
萬坐在繆拉的另一邊冷冷的看著他:“你說過,不動刑具。”
繆拉瞪了萬一眼,用Y國話回道:“我不過是嚇唬他而已,讓他跟我求饒,你再這麼多話就滾出去。”
季和聽著他們對話的聲音,把目光朝向他們,冷不防臉上又挨了一記,打得他牙齒磕破了嘴角,流下一道血跡。
“繆拉,別和他廢話!到時候和迪拉瓦說一聲就行了!”
站在季和身邊的男人喊道,說著他伸出腳蹬在季和的胸口,用力向下碾了碾。
“唔……”肺內的空氣被擠壓,季和痛苦地皺起眉頭。
繆拉站起來,憤憤道:“他把老子的手給扯了,不然打得更痛快!”說完,他走到了季和身前,那人鬆開了腳給繆拉讓開了位置。
繆拉看著季和痛苦的神色,正要伸腳,卻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青紫。他不屑的撇嘴,運足力氣在右腳上猛地蹬在季和肩膀處的傷口上。
“啊——!”季和終於撐不住叫了出來。繆拉奸笑著向下用力踩著,他折磨了許許多多的人自然懂得如何讓人頭皮發麻生不如死。
萬的手握起拳頭,在二人身後道:“我把這個人的命買了。”
繆拉不屑地擺了擺空著的那隻手,繼續毆打著季和。
另一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萬的額頭道:“你當我們這裏是窯|子嗎?你剛剛買了那個小孩兒,又要來買他?”
繆拉踹了兩腳,喘著粗氣轉過身,陰測測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倆就把他買了,你去那邊的妓|院贖他,應該比我倆賣得便宜。”說完,兩個人笑了起來,那人回身給了處於半昏迷狀態中的季和一個嘴巴,嘲道:“哦對了,那邊不是有好多人都喜歡你們這樣的臉?萬,你比我們更清楚啊?”
萬臉上陰晴不定,不再聽他們二人的惡言惡語,從屋裏走了出去。
繆拉啐了一口,嫌惡道:“跟了迪拉瓦,拽成這個樣子。”
那人嘿嘿兩聲,勸道:“就他?你信不信我現在去找迪拉瓦說一句,他還能囂張?”
繆拉一拍那人後腦勺,喝道:“那你還不快去!”那人忙不迭的跑了。
繆拉看著瀕臨昏死的季和,心情又變得愉悅了起來,他把椅子拖了過來,倒放著坐在上麵,用腳尖點了點季和的額頭,讓他正視自己,嘴裏用Y國話講道:“這不行,我少了一條胳膊,你什麼事都沒有,這不行。”
季和不懂他嘰裏呱啦念著什麼,外部與內部的疼痛一齊衝至頭頂,讓他的目光逐漸渙散,繆拉見他垂著頭又補了兩個嘴巴,打得季和半張臉腫了起來,卻仍然阻擋不住昏厥向他襲來。
季和隻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耳朵裏聽到了椅子拖在地上的刺耳聲響,還有繆拉的爆喝聲,他呼出一口氣,腦袋歪向了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