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個是武林公敵;一個是名家子弟
一個是萬眾唾棄的江湖敗類;一個是人人稱羨的少年英豪
一個是逃亡者;而另一個是狩獵人
他,冷於秋,發誓不再相信這世間的一切;他,楚行雲,卻希望用自己的熱血溫暖那一顆冰冷的心。
到底,這一場愛與死的追逐
誰勝誰負?
內容介紹:
冷於秋是武林所不齒的敗類公敵,楚行雲卻是武林所期許的少年英俠,楚行雲擒住冷於秋要他前去服罪.然而就在押送的途中,原本發誓不再相信世間一切的冷於秋,卻被楚行雲的熱情磊落、正直與天真打動了心扉。這不容於天下的敗類與大俠之戀將何去何從?
引子
月黑、風高、殺人夜。
雪亮的刀鋒劃過纖細白皙的脖頸,留下一道豔麗的傷痕。
如花似玉的麵容開始扭曲變形,美眸中露出驚怖之色,櫻唇張開,想叫,卻隻能發出"咯咯"的聲音,說不出的駭人。終於,她的身體抽搐一下,再不動了。
"蘭兒,爹......"房門推開,一個老者走進來,眼前突如其來的血腥畫麵令他先是一呆,意識到床上橫陳的屍體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由目眥盡裂。
"蘭兒!"
充血的目光觸到滴血的刀鋒,隨即上抬,對上凶徒的臉。--一張用黑巾蒙住的臉,一身黑衣。
暴喝一聲,老者雙掌齊出,直襲黑衣人。出手快、狠、絕,更由於飽含驚怒悲憤,夾帶著一種難言的震懾之氣,實是厲害無比。然而黑衣人隻是微微一側身就躲過了。
"惡賊,為何要害我女兒?老夫跟你拚了!"
俗話說"一夫拚命,萬夫莫敵",老者痛失愛女,使的都是兩敗俱傷的招式,不求自保,但求傷敵,黑衣人武功雖是高出他許多,一時間竟被逼得手忙腳亂,退到床邊。
"哢嚓"一聲巨響,一道驚雷閃過,也許是心虛,黑衣人腳下一軟,竟然跌倒在床上。他慌忙間一支身子,隻覺手臂觸到一物,驚疑地回首,正對上被他殺死的少女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沒有人對上這樣一雙眼睛還能無動於衷,何況人還是自己所殺!黑衣人雖然殺人無數,但在這一瞬間,心還是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
性命相搏,哪容半點分心?老者的掌風早已掃過來。黑衣人側頭避過的同時,隻覺臉上一涼,罩臉的黑巾早已被掌風掃落。
"你是......"老者的臉色轉為驚駭,象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但他已經沒辦法說出他看到什麼了--白光一閃,老者倒在了地上,鮮血源源不絕地自他胸`前湧出。
黑衣人的目光在兩具屍體之間逡巡片刻,慢慢的俯身拾起掉落的黑巾,重新綁在臉上,然後打開門,
快步走了出去。
屋外,不知何時已是大雨傾盆。
一
山,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人目有窮盡,而這山卻像是無窮無盡,從腳下一直延伸到遠方--或者是天邊去了。
山腰處,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消失在密林深處。小道上,一前一後走著兩個人。在後麵的是個身著儒衫的書生,他拚命前行,走得滿身是汗,可與前麵大漢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終於,他忍不住叫道:"羅兄,慢走些,等等在下。"
那大漢聞聲皺了皺眉,心中暗暗懊悔一時衝動帶了個書生上道,腿腳又慢,不知延誤了自己多少行程
。心裏頭暗罵,卻仍然不清不願地住了腳。催促道:
"快些,快些!"
書生擦了擦臉上的汗,賠笑道:"就來。"
大漢撩起自己的衣襟扇風,邊扇邊看天色,眼見太陽正在天上照著,暑氣蒸人,不禁抱怨道:"不是已經入秋了嗎?怎麼還是這般炎熱?這是什麼鬼天氣!"
向四周張望一番,又道:"這山上卻也古怪,走了整整一天,也不見有水源,再這樣下去,不熱死也要渴死了。"
忽然他視線凝結在一處,失聲叫道:"張秀才,你看那裏,莫不是個酒館麼?"
書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酒旗飄飄,迎風招展,可不就是個酒館?喜道:"正是......喂!你等等我呀!"
飄揚的酒旗下,是間木頭搭成的小屋,小而敝舊,但在這崇山峻嶺之中能有這麼個地方也足以快慰人心了。小屋的門前還貼著一副對聯:
天不管,地不管,酒館;
來也罷,去也罷,喝吧。
那書生指著對聯笑道:"看來這裏的主人倒是個風雅人士。"
那大漢哼了一聲,心裏暗罵書生酸氣。
"客人請進。"
稚嫩的聲音在腳下響起,兩人猝不提防,被嚇了一跳,這才看見門檻上還坐著一個一身紅衣,梳著衝天辮,大約六、七歲的孩童。
這小孩長得還真是俊秀,白裏透紅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靈光閃動,小嘴一張,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正在嘻嘻的笑呢。他衝著屋裏叫道:"爹爹,有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