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幹了好幾年的副隊長了,說說有什麼心得吧?”還真是找我來談心了。

憋不出什麼好話——滿腔怨氣早就已經化盡,對於藍染除了還有絲懼怕被他捅一刀之外,已經沒有不滿了;而歌功頌德的話翻來覆去這麼多年我也都說倦了。

“感想?大概就是忙吧。自從上次誌波副隊長殉職後還有根據我自身的經驗來看,培養高位席官的文書工作能力刻不容緩!順便問一聲,我上次申調1番隊常駐5番的報告什麼時候能夠下來?最近虛的活動十分頻繁,我實在是分身乏術了。”

山本老頭明顯因為沒聽到預料中的答案被氣得晃了下神。咳嗽了聲,不再追問,貌似和善的寬慰了幾句,放我走了。

你看不是?和平日裏的老頭脾性不對誒……

遇見雀部帥叔叔,順便想到了他家的河合。算起來快半年沒看見了。一問,卻得來了黯然的回答。他剛和1番的某位訂婚沒多久,卻在不久之前出任務時殉職——那時候我正在為露琪亞的事奔波所以沒聽說;而他的葬禮我也因為在牢裏沒被通知。

猶如晴天霹靂。

又有一個難得的近友死了。

當年的海原一誠也好,這個河合勘四郎也好,還有誌波都,他們都是我學生時代以及身為菜鳥的重要見證人,居然都就這麼去了……

這樣的話,我能稱之為朋友的人,隻有大甲小乙兩個了。

真的,會感到寂寞啊。

沒勁打彩地回到辦公室,藍染隊長又有請。我還得急忙前往——心下真的憋著難受——現在他可是老板,不能不聽話。

“藍染隊長。”有氣無力的招呼,換來了關切的眼神。

“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居然放下了手中的筆誒,真是難得。表示禮賢下士?還是愛慕者的痛心?

“不,隻是有點……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日語的說法都是很含糊的~省了多少口舌~)

“沒什麼,原本想問你山本總隊長有什麼吩咐的……1番隊的助理還沒批下來嗎?那麼那份報表你還是先緩一緩吧,隻要在月底前完成就可以的。最近你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看你臉色不好。”我突然鼻子一酸。

哪怕是假的,這樣的關心現在也很少能夠體會到了。

“藍染隊長……”這是多久以來不刻意哭泣情況下的真情流露呢?

他的眼神明明是如此的溫和,鼓勵我說出來。

“我的朋友又少了一個……”雖說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你的陰謀,可是這時候我真的很想找個人傾訴。

“在1番隊的時候我和他的關係最好了,他也很關照我,可是,他也死了……”眼淚完全止不住。

——這都是借口,我心裏明白,不過是平日裏的委屈和苦楚沉積在宣泄而已……而且還挑了錯誤的時間地點和對象。

可是我真的想有個結實的肩膀借我靠一下,有睿智的長者為我指點。

京樂大叔不在身邊,小白又不能,所以,藍染,謝謝你現在伸出的手。

人的感情必須時常得到發泄。不管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所以常常可以看到麵對夕陽大海高喊“這就是青春”的家夥;也可以看到陰沉著臉不發一言屠殺的惡人。

很久以前的我,可以盡情地在流魂街的地盤練習鬼道。隨著靈力的用盡,我心中的不愉快或是高興都會得到減量或加倍;回到家中,父母親的親情和小白的注意,也會讓我心情平複。

可是現在呢?整日活在被催眠的陰影之下,不敢肆意妄為;失去了父親母親,和小白兩人忙於各自的公事很少有見麵機會……再加上以前常常通信的京樂大叔被七緒逼著開始辦事沒有了閑暇;可以一起閑聊的誌波都又死去了——

苦笑。我的人生,可真是失敗呢。

所有的事情憋悶在心裏的這些年……還說山本總隊呢,原來我才是最不容易的一個。

嗯……藍染,我對你改觀了。隻要你不再對我關心的人出手,當然最重要的是別對我下手,我決定全力支持你了!(這女人……)

——那樣的話,成為幫凶也沒所謂嗎?〈——心中的天使怯生生地提醒我。

——怕什麼,畢竟是要立於天上的人呐!走自己的路就好了!〈——小惡魔的尾巴搖啊搖~

我開始心動。對啊,人活著幹嗎在乎別人?

——離開這裏的話,最後的朋友也會失去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天使淚汪汪的看著我。

——十刃裏帥男一抓一大把不是比朋友更有用?〈——淫笑著做出猥褻表情的小惡魔一腳踢飛了天使。

我更加動搖了……葛老六還有小烏……(可憐的大甲小乙|||)

——那日番穀冬獅郎怎麼辦!!〈——掙紮著爬回來的天使用最後的力氣大喊。

——閉嘴!男人到處都有,那種死活長不大的小鬼有什麼好?〈——不屑一顧的神情,小惡魔撇了撇嘴。

說來奇怪,這麼的天人交戰後,我的頭一下子清醒過來。

原來我對這個名字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自己的本性了?那是不是可以說我愛他已經比愛自己還要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