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當我和冬獅郎發現不對時已然晚了。
母親,自殺了。
並不是如同人類一般的禸體傷害。也不是受到外力攻擊的衰弱而亡。靈體的自絕都是強烈意念的自我否定。我不知道母親究竟是如何的決絕,能夠做到如此徹底的放棄自我存在以及意識的消亡——隻有這樣才是可能被寬恕的自殺。(你是基督徒啊……)
因為不想呆在沒有父親的世界,所以自殺;因為想要去到父親即將投生的世界,所以選擇了這種最痛苦最艱難的辦法。
追隨著父親的死,在一天之內,我和冬獅郎同時失去了兩位親人。
這樣看來,愛的太過深切也是不行的。那種除去對方世上沒有可戀之物的感受……
母親啊!
把自己關在隊舍中不出來,我隻是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遺照。
宛然曆曆在目的音容笑貌讓我完全止不住眼淚。
是啊,多少年了,來到屍魂界。再不能見到自己父母的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把他們視作為自己的真正父母,因為他們的讚美而高興,因為他們的期許而努力呢?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他們的啊。
“愛得多的,就輸了。”我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六條妃子的這句話?難道我的潛意識裏想的是母親不應該追隨父親嗎?可是如果真的生無可戀,難保母親的做法不是最正確的……
“小桃,開門!”是冬獅郎嗎?我遲疑的走過去拉開了門。陽光好刺眼,我的眼淚都下來了。
他進來後仍舊把門關上,房間內頓時恢複了幽暗與寂靜。
“……6番隊長重傷、海原七席殉職,你怎麼看?”
6番的隊長……和12番的海原一誠??
朽木當家和海原導師??
怎麼回事?最近怎麼……
“是同一天——和父親的殉職同一天。不過朽木當家是在流魂街,海原和父親當時都在現世。”
我猛地抬頭看他。
“對手都是大虛。”
不可能!大虛那種級別的如果不是像從前那樣被人從封印中解放,是絕對難得會出現的!屍魂界幾千年的紀錄證明了這一點:曆史記載,大虛出現一共隻有不到10次!可是加上現在我知道得就已經2次了……
那麼,是藍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想到了多年前在80區看見過的大虛,那時候也是6番隊的人在與之戰鬥。
前些日子看到的12番報告在腦中流過……實驗體,進化——
父親!你的死原來不是偶然麼!!那麼,母親的死,豈不是更加不值!
藍染,無論你有多少理由要毀滅屍魂界要淨化蕩滌整個世界都沒關係,反正與我無關,可為什麼你總是會牽連到無辜的人!!
我恨你!
我可以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急速流動,渾身上下充滿了壓製不住的暴虐氣息。站在我麵前的冬獅郎是受影響最深的……他的臉色都有點變了,而且開始站立不穩。
——我的靈壓快失控了。
“小桃你……”
我無法開口回答,隻能衝出了房間,向外奔去。
不行了,誰來阻止我,我……
我睜開眼時,小白正守著我。渾身酸痛,躺在床上我都覺得難受……我到底是怎麼了?
“你醒了小桃?!”
他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卻讓我覺得耳膜震動,嗡嗡作響,反而聽不清楚。
費力的想要開口,結果卻發現自己隻能勉強動動嘴唇而已。
“不要說話,卯之花隊長說你的情況很嚴重,五感可能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啊你渴不渴?”小心翼翼的端過杯子要我喝。
喂喂我不能坐起來也不能自己吞咽你讓我怎麼喝?正想著,小白的下一個動作讓我徹底驚呆了。
他他他就這麼喝了口水度了過來!!!
囧囧囧囧囧囧囧……
他在吻我!!(人家隻是喂水啦雖然也沒差//-_-//)
雖然不能控製自己的動作,但是臉紅貌似乎是種無視神經的自然反應……
……我現在絕對已經從頭到腳都是通紅的-_-|||
咳咳,你你你究竟是和誰學來的這一手!!!
病房外突然出現了兩個熟悉的靈壓,我嗯嗯嗚嗚了半天,小白才明白我的意思,回頭察看。
“哈哈就知道你們倆總有一天~”扶著門框裝先知狀的,大甲。
“沒錯沒錯年輕真是好啊!”背靠門框作感慨狀,小乙。
他們怎麼從真央出來了??
“歡迎我們嗎?不歡迎?也是哦俊太,我們打攪了他們的親熱呢……還是走吧,一會兒等副隊長過來了再複診好了。”
“可是隊長不就是因為考慮到這種情況才把我們推出來的嗎?好歹有點交情應該不至於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