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讓她冷靜下吧。我安慰著自己,明天再去找她。

整整一個月,我沒有見到她。不來上課,宿舍裏也沒有……問了她的室友,隻知道她不知哪天人和行李都不見了,隻留了張條“多謝關照”而已。

究竟去了哪裏?我在整個校園裏都沒能找到她。這時候我才驚然發現,我對你的了解是如此之少。

你說過要去1番隊,所以選擇了那些課程。可是如果不是在病房的時候你拿了那幾本書我可能連你選擇的課程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現在你究竟去了哪裏?!

我衝到了島津導師的辦公室。不管怎麼樣,他一定知道你的下落!

“雛森桃?她已經不在一年級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在一年級,是退學了嗎?不可能!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度過這快樂的六年的!

“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跳級測試成功通過。現在是四年生了吧。”安心的同時,我又開始了失落。我……終究是太小瞧你了。現在的你,已經不用躲在我背後哭泣,你已經可以用屬於自己的意誌和力量,自己決定自己選擇。

你……已經到了我伸手不及的地方了,嗎?

“對了,日番穀同學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已經衝出了屋子。為什麼,你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我不能理解!你還需要我的守護嗎?!我對你已經沒有用了嗎?!

現實的魂葬虛狩實習開始了。我事隔多日又看見了你。你瘦了,臉色也不好。你,也不開心嗎?

現世真是個汙濁的地方,不管是環境還是人心。我看著街道陰暗角落上演的人間醜劇總是會不覺皺眉,所以越發不能理解你從到了現世以來出現的好心情。

能夠和你同一組,我覺得很高興,可是你完全不將眼光停留在我這方向。我的身邊隻有一個很煩的女生一直不停的針對你。我很想打斷她,可是又怕你露出那樣冷淡又厭惡的眼神……即使是向著別人的我也會不寒而栗,如果是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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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無法想象。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應該是最親近的青梅竹馬嗎?

你突然不發一言瞬步離開,我急忙想要趕上,卻仍是跟丟了。果然,你的瞬步已經不是當初那樣的水平了,全力的話我絕對追不上。

為什麼要離開?因為在不想和我多待嗎?(人家是收到虛出現的信號啦……)

邊上那個女人也跟了過來,然後還在那邊抱怨你的不守規定獨自行動。

隻會動嘴吧說說而已麼?連虛接近了都不知道躲閃。哼,我看著她突然有種輕蔑感。

隻會在安全的地方哭泣,自己卻沒什麼能力,女人難道都隻有這樣的貨色嗎?

——不,起碼母親和小桃是我見過得最好的女人,也是我最欣賞的類型。獨立自強——那就是她們共同的特質。

對啊!我突然對自己的雙重標準羞愧了一下。為什麼如果是小桃我就十分甘願?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小桃變回來呢?這樣,不是更好嗎?不必我擔心她的人身安全,她自己完全可以保護好自己。我的守護,不一定隻有一種形式的!

想通了這點,我的眼前豁然開朗。

父親為何出現在現世我已經沒心思去想了。我近乎貪婪地專著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的小桃,並不是需要保護的小桃,而是已經成長為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女孩子了!

“冬獅郎呢?姐姐已經先行一步,你也要努力趕上啊!”

沒錯。不管怎麼樣,我不想就此放手!我要跟上你,守護在你的身後!

那麼,讓我來好好磨練自己!

隻有以旁觀的身份親眼看到,我才能真正體會到為什麼小桃總是叮囑我“低調”。已經學會始解的她前來救援,居然還被那些嫉妒的人譏諷,我的怒火真想化為實質將那些人的存在抹去!實在是太混賬了!

幸好學長是個清醒的人,他將那些人很是痛罵了番。雖然仍舊不能消除我的憤怒,但看著她無所謂又無所畏的神情,我卻也變得輕鬆起來。那些人隻是喪家之犬罷了,根本構不成威脅的。我明白了。

走在據說名為“中華街”的地方,我卻可以感到她的抑鬱心情。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順著她的眼光看去,是地縛靈?那是種可悲又可歎的存在。生前的執念使他們無法離開自己的死亡之所,而且極易受到誘惑墮落成虛。我心下歎息著將不幸被卷入黑幫火拚的異鄉人魂葬,然後抬頭看她。

……她在哭。那是無聲的哽咽。我的印象中,隻有一次看過。是在我找到她的時候那個河堤邊上的時候,她也是同樣的無聲的哭泣,卻讓人感受到那種濃重的哀傷。

為什麼?

她從那個地縛靈的記憶中,看到了什麼?

我的心被揪緊了。小桃,忘記過去吧。如果你的心中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