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很是心疼,但不想再多言語,隻是冷聲問向不遠處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啞叔:“怎麼還不醒?還要流多久?”

嘶啞的聲線開口道:“看胸`前的回魂符!”

齊言眸子微眯,看向紅狐身上包裹著的紅色勁裝,想要伸手去撩開紅狐胸`前的衣領,卻被司空寂漓狠狠的抓住了手腕,琥珀色的眸子散發著虎豹一般危險的光芒:“我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染指!”說完狠狠的甩開了齊言的手臂,側身來到紅狐的身後,手臂輕輕環著紅狐的腰身充滿眷戀。

齊言感受著手臂傳來的不適,看向那高大的背影,淡金色的眼眸一冷,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紅狐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眸,輕靠在司空寂漓的懷中,貪婪的吸允著隻屬於司空寂漓的味道。

琥珀色眸中透著淡淡悲涼和寵溺,他的吻輕輕落在紅狐的腦後的發絲上,一隻大掌輕輕撫上紅狐修長細膩的脖頸,大掌的食指和中指輕挑,紅狐胸口處的紅色符文露出一角,但很明顯好像比之前淡了很多……啞叔看了一樣那漸漸變淡的紅色符文,嘶啞的聲線繼續開口道:“直到回魂符完全消失,接下來,就要看那女人的造化了!”

本來就算是抽幹那紅瞳女人的血液,那白心柔成功複活的幾率也不到百分之十,一切都是未知,都隻是他們的推斷和猜想。

而現在,那個女人的魂魄帶著千人的回魂血液,成功率立馬變成了百分之七十左右,隻是實驗實驗,就沒有絕對的百分之百,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是未知!

紅狐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紅色符文,確定在漸漸變淡後,眸光看向那血流得越來越慢,越來越少,紅眸一沉,對身旁的司空寂漓說道:“司空寂漓,再來一刀!”

話音一落,司空寂漓的呼吸一置,看向紅狐的手臂,突然換上了乞求的語氣:“你沒有聽到那老頭說嗎!就算這個符文完全消失,她也不一定就會醒,我們去包紮好不好?反正這女人也不能算是你的母親,反正這個女人本來就死了……”

司空寂漓還沒有說完,紅狐冷聲打斷了他的乞求:“司空寂漓!”

司空寂漓停住了言語,那充滿哀傷的琥珀色像是一隻無助的,被人丟棄的寵物。

紅狐鼻頭一酸,視線頓時有些模糊,她狠狠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想要去忽視身後男人的脆弱,依舊冷聲道:“你既然不敢動手,小石頭,你來!”

身後的齊言眸子低垂,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上前一步……司空寂漓附在紅狐的耳邊,輕聲低喃:“真是狠心的女人呐!”

話音一落,司空寂漓快速取過紅狐手中的匕首,在那條還在泛著鮮紅的手臂上又劃了一刀,瞬間,倆道明顯的血痕並排,血液再次恢複之前的速度……他的女人,就算是傷害,也容不得別人!

紅狐看著那倆道傷口,唇角突然扯出一抹弧度,好像,她都沒有感覺到疼,是因為疼痛都到了司空寂漓的身上嗎?他現在是不是要比她痛上十倍百倍……齊言淡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紅狐手臂上的倆道紅痕,盡管司空寂漓狠心劃上了一刀,但很明顯那傷口並沒有之前的那一道要來得深。

齊言腦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眸色一沉,緩緩向啞叔走去。

紅狐疲憊的闔上了眼眸,就這樣靠在了司空寂漓的懷裏。

一直坐在大堂旁不吭聲的左丘寒仔細的觀察著場上的微妙變化,他完全沒有想到,傾城的倆大禁地,一個是實驗室,一個是青雲中的某一個房間,居然都隱藏著如此令人不可思議的秘密。

一個已死的女人,居然能保存屍身過了二十多年還能複活!

這是不是等於掌握了長生之術?

果然,真如左丘憶所言,左丘倫桑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傳位之心……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寂漓直直的看著紅狐身上的回魂符消失後連忙抱著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暈了的紅狐想要離開,卻被突然一隊傾城的衛兵攔住了去路。

司空寂漓眸色一冷,看著對麵的齊言,“你想做什麼?”

齊言的視線落在了紅狐身上,“把半月留下來,我可以放你走!”

還在水晶棺前滿懷期待地等著白心柔睜開那迷人雙眸的司空禮韞眉頭一皺,直起身來看著司空寂漓這邊的情況,眉頭微微一蹙,“齊言,你想幹什麼?”

半月怎麼也是他的女兒,何況剛剛還救了他的妻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現損失,雖說這齊言看著對半月有意,但誰能知道是不是下一個左丘倫桑呢!

司空禮韞的一開口,周圍的保鏢瞬間將槍口對準了傾城衛兵,雙方瞬間發出了激烈緊張的氣息。

齊言淡金色的眼眸輕抬:“我隻要半月,你們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司空寂漓對上那雙淡金色,琥珀色眸子清明一片,殺意盡顯,“死了這條心吧!她是我的女人,一根頭發絲也不會讓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