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自稱無神論者的我聽了小劉的話也是大吃一驚,因為畢竟活活咬死人的行為很難相信是人幹出來的,我看了眼汪洋,汪洋也皺著眉,經過了上次乾坤溫泉會館一起出現場後,汪洋也有了經驗,又先打起了招呼說:“現場可能會很血腥,有沒有不敢去的,吱聲?”
汪洋的目光四下掃視後落在了劉不雲的身上,劉不雲尷尬的笑著說:“要不我看車吧……”
要去日邁村的後山隻有一條途徑聖犬廟的小路,但天色已黑,道路崎嶇不平,需要當地村民帶路,聖犬廟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粗布長袍的人,經小劉介紹,他是聖犬廟法師的徒弟,叫小財,是個熱心的小夥子,知道今晚後山出事了,往返上山的破案人員會比較多,便主動請纓和另一個村民給眾人輪番帶路。我們謝過小財後看了看這座我們聊了一路的聖犬廟,從外邊看,廟宇不算大,但整體上古色古香,莊嚴肅穆,雖然天色已晚,廟門緊閉,但還是可以肯定廟中的香火依舊旺盛,因為濃濃的香火味撲麵而來,味道沁人心脾,清神醒腦,聞到後周身上下都覺得舒服。路上小財很盡心,在隊伍的最前邊帶著路,有不平坦的地方會大聲的提醒著大家。走了不一會兒,汪洋說他想小便,被葉倩急忙攔了下來,葉倩說她路上也用手機搜了下聖犬廟,網上說這個廟宇確實靈驗,不建議汪洋在這附近撒尿,以免驚擾了‘聖犬’,汪洋卻一臉的不屑,批評葉倩小小年紀卻封建迷信,眾人都覺得汪洋當著小財的麵兒這麼說很不禮貌,但事實上是他手握著褲腰帶的帶頭揚言不信,但卻一直也沒去尿。後山上叢林裏四下霧氣彌漫,隱約的看見前方一處拉著警戒線,薛亮晃動著手電筒在遠處跟我們打著招呼。
眾人來到近前後和他也一一打過招呼,還未等眾人開口,便見到薛亮用手電筒照著屍體一旁的一顆樹,順著微弱的光我們清晰的看見樹幹的一塊樹皮剝落,而在上麵是用刀子刻的一個荻加羅教的圖騰,也就是那個象征著破解了“阿提貝斯之眼”的圖案,不過與以往見到不同的是,這隻被刻畫在三角形中眼睛的角度發生了變化,它的眼角準確的指向了三角形的右下角。
我低聲念道:“‘狩獵神案’來了……”
汪洋走到薛亮近前問道:“初步驗屍了麼?怎麼沒看見王法醫呢?”
薛亮說:“已經通知鑒定中心那邊了,他馬上就到了。”
果然不久,另一個村民便領著王法醫等人風風火火的趕來,和眾人簡單打過招呼後便開展起他的工作了。
我忙問道:“死者身份查明了麼?”
小劉說:“死者名叫劉敏,外地人,三十三歲,是本村最大一家農家院的會計。”
汪洋問道:“是誰發現的屍體?”
小劉說:“是死者打工所在農家院的一個小夥計發現的,因為死者是外地人,所以吃住工作都在那,晚上店裏人給她打電話不接,便通知了店主,已經這個時間點兒了,店主也擔心發生什麼意外,因為村子裏遊客人來人往,陌生人太多,便帶著店裏的人手四下尋找,最終是店裏的那個夥計在這兒發現了屍體。
我說:“有沒有到店裏走訪過,最近有沒有人和死者發生過什麼矛盾?”
小劉說:“先到的同誌剛才已經去他們家店了解過情況了,據電話上說那兒簡直……不能用農家院來形容了,三層小樓,吃住一條龍,簡直就是個小酒店。據了解這姑娘人不僅漂亮,性格也挺好,沒發現跟誰產生過什麼矛盾。”
我又問道:“這裏距離聖犬廟不算遠,對了,你聽見什麼動靜了麼?”
小財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說:“不光我沒聽見,我師弟和師傅都沒聽見!”
汪洋走到屍體近前觀察道:“這裏是離廟不遠,如果被害人有喊叫聲的話應該能聽得見,更何況是這麼慘烈的情況,有沒有可能她不是在這兒遇害的?”
汪洋看著已經麵目全非,腸穿肚爛的屍體問道。
王法醫抬起頭說:“極為可能!”
汪洋忙問道:“發現什麼了麼?”
王法醫說:“初步斷定死者是四個小時前死的,屍體你也看到了,基本不成個數了,我倒是對這個村子有所耳聞,聽說了一些這個村子的傳言。按這個村子裏迷信的說法,此女應該是對‘聖犬’不敬所致。”
汪洋調侃道:“你不是也信這一套吧?”
王法醫說:“嗬嗬,我當然是不信了,但不可否認,這個死屍身上的傷口能至於此,確實是被野狗一類的牲畜撕扯分食的結果,但是不是致命傷現在還很難斷定。需要把屍體帶回鑒定中心做進一步的詳細檢驗,畢竟這屍體現在都算不上是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