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見陌生人便表現的機警起來,因為從相貌上看也能發覺我們兩個不是什麼學生,為避免尷尬,汪洋急忙開口“你好!同學,我們是調查張揚死因的,你不用緊張,這是張揚的教室吧?”
姑娘擦了下臉上的淚痕,點了點頭說:“是,這是他的教室。”
汪洋說:“你看我們方便進來看看麼?”
姑娘說:“當然,你們進來吧。”
我和汪洋走了進來,教室後邊貼著板報,墨綠色的黑板上畫著同學們惡作劇的畫作。
我問:“姑娘怎麼哭了?”
姑娘說:“家裏出了點兒事兒,沒什麼大事。”
我說:“哦!沒什麼大事兒就好,你跟張揚熟悉麼?”
姑娘說:“不熟悉,他平時跟男生都不怎麼說話,更別說女生了。”
我說:“那他座哪個座位。”
姑娘指了下後排的一個空座位,我走過去才發現不但那個座位的書桌上沒有一本書或物件,桌格裏也空無一物,我無奈的衝汪洋搖了搖頭。
這時姑娘輕聲說:“你們看吧,要是沒有我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寢室了。”
我說:“啊,好吧!再見。”
姑娘禮貌的笑了下,輕快的走出了教室。
汪洋見姑娘走出教室,幾步便趕到了姑娘剛才的座位,汪洋抄起桌上的教材。教材扉頁上簽著字:二年八班,張揚。
汪洋把書遞給了我,又翻起了桌格,汪洋快速的翻看了其中的幾本後大聲說:“這就是張揚的座位,這姑娘撒謊了!”
我驚訝的問:“什麼?”
汪洋著急的說:“快追!”
我們兩個急忙從教室跑了出來,順著上來時的樓梯一路小跑,隱約間我們看見了剛才那個姑娘,汪洋大喊一聲:“姑娘,站住!”
姑娘聽見聲音後停頓了下,然後撇下背包撒腿便跑,我和汪洋在其身後緊追不舍,奔跑期間汪洋手握電話在微信群裏大喊:“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紮著馬尾辮的女孩,現在跑向操場,直奔校門外,距離那裏近的快給我攔截下來!”
我們繼續在其後緊追著,這姑娘不知是否是體育隊的,不僅跑的快,而且耐力極佳,即便我和汪洋奮起直追,我們間的距離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漸漸拉開,這時葉倩和楊毅從一側趕來,我們們兩個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看著體力還充沛的楊毅和葉倩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眼看著姑娘越跑越遠,汪洋扶著葉倩的肩頭,與葉倩前後保持了一條直線,眯縫著眼睛指著前方喘著大氣說:“就……就……那個,紮人堆兒……裏了,看……見沒?”
葉倩分辨了一下,一句話沒說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風馳電掣般和那個姑娘一同消失在我們三個麵前,後趕來的眾人在楊毅的指揮下也跟著跑了過去,喘過氣來的我問楊毅:“你怎麼不去?”
楊毅揉著眼睛直淌眼淚,委屈道:“葉倩起飛的時候把一粒沙子卷到我眼裏了,我現在走直線都難……”
累得直吐舌的汪洋和揉著眼睛的楊毅,這對難兄難弟互相攙扶著,我緩了過來後便沒再理他們繼續追趕,追趕的路上趕超了連滾帶爬的劉不雲,終於在校門口正門我發現了一群人圍攏著,我撥開人群,發現薛亮和小劉瞪大著眼睛看著地上,甘萍萍也無奈的咧著嘴,而地上正躺著我和汪洋在教室內發現的那個姑娘,姑娘一身的土,仿佛是由於奔跑過快,摔倒後還在地上軲轆了幾圈兒,此刻她的馬尾辮已鬆散,滿頭大汗,胸口一起一伏的,表情極其痛苦。
我看著姑娘痛苦的表情說:“可算是追上你了,你是真能跑啊!有什麼說就是了,跑什麼!不光把我們累成這樣,你看把你自己累的!”
甘萍萍平靜的解釋道:“她那不是累的,是疼的。”
我不解的問:“什麼?”
薛亮說:“你看她腿!”
我順著薛亮手指的方向大吃一驚,隻見姑娘的小腿上插著一把飛刀,我又茫然的看了看此刻蹲在樹下大口喘著氣的葉倩問:“女俠,這是你的新技能啊?”
葉倩喘著粗氣得意的點著頭衝著我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