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哥昨晚給出了個比你這牛上一百倍的答案,讓我是腦洞大開,至今也沒和我好好解釋解釋呢。”
楊毅好奇的問:“什麼?”
我說:“超度亡魂。”
楊毅笑道:“這多少有點兒扯了吧?”
劉不雲也覺得不可信道:“啥玩意?你的意思是有個和尚冒死點了把火兒就為做場法事是麼?哈哈哈!”
甘萍萍皺著眉頭問:“依據是什麼?”
我說:“這也是我想問的。”
汪洋把死者胸口的刺青的照片和昨晚拍攝牆壁上的圖案照片並排貼在了黑板上說:“先問你們個問題吧,你們看出這兩幅照片的區別來了麼?”
葉倩說:“還真沒看出什麼不一樣來。”
甘萍萍拿起楊毅的放大鏡仔細觀察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兩幅畫中的眼睛有點不一樣?”
汪洋點了下頭,鼓勵的說:“你說說看,看看和我的觀點一致不?”
甘萍萍繼續說:“我們先說死者胸口的這隻眼睛紋身,它呈現的是一個多重重影的刺身,這就導致了你從不同的角度來看便會有不同的解讀,有的眼神中透著質疑和審視,有的眼神中滿是慈悲,有的眼神很犀利,有的眼神很謙和……但你們看第二張昨天晚上拍攝的這張照片,這張圖案中的眼神隻有單一的一種情緒——悲傷,而且眼仁一側還有一顆不太容易發現的小小的心形,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
汪洋說:“很好。我們起初懷疑過死者參加了什麼社團,當然了可不是什麼學校或係裏組織的吉他社團,攝影社團這類的,你們懂的,而是兄弟幫派類的組織,我也懷疑過這個圖案能否是這個幫派的標誌,但昨晚的大火過後,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新的思路,既然縱火犯敢於冒著生命危險去完成這件事,而且是在死屍被發現,警察已經初步調查取證之後,那麼縱火犯便不是去銷毀什麼東西。你要非說是向警方示威呢?這確實是太過猖狂。如果縱火還有其它的意義,那麼祭奠死者便是一個不錯的答案,而且是以縱火這種特殊的方式進行一種類似於超度的儀式。”
甘萍萍說:“如果真的這麼誇張的話,那麼昨晚去縱火的人便不是什麼凶手,與殺死張揚的是兩個或是兩撥兒不同的人,縱火犯如果是出於超度或是祭奠這麼奇葩的理由,那可以肯定他或她是死者的朋友,甚至很有可能是死者的女朋友,因為眼仁一側的心形圖案給了我們這個線索。”
汪洋說:“我們的猜測大致一致,經過昨天的大火,和再一次看見這個圖案後,讓我有很強烈的預感,這個圖案根本不是什麼社團或幫派的標誌,它蘊含了更多的宗教意味,所以死者張揚很有可能參加的是一個邪教組織,經過我昨晚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很有成果,你們看!”
汪洋說罷將一張碩大的照片貼在了黑板上,照片中是一個石雕,石雕上的圖案雖然久經風化,但還是很明顯的便能辨別出正是和兩起案件中的圖案相一致的三角形內嵌眼睛,不同之處是三角形的三個頂點和三條邊線的中點沒有呈爆裂狀的圓點兒。
楊毅忙問:“這是從哪兒弄的?”
汪洋說:“書上掃描下來的,這個圖案實則是古撒米恭人的圖騰,我昨晚花了兩個小時粗讀了一遍《古撒米恭神話傳說》的插畫本,這個圖騰的照片就是在那裏翻到的。相傳古撒米恭城原本居住著的都是神仙,眾神互親互愛,無憂無慮,安樂祥和,長生不老,當然了,神仙生活的世界是人類幻想的一架永動機,這和當時的人們沒有完全認識到的自然、社會的客觀發展規律有關。那本書中和我們的案子無關的故事我就不多說了,下麵我想重點的說一下和這個圖騰相關的故事,也許這對我們調查這兩起案件能多少起到一些幫助。”
神話故事多是孩子的最愛,對於一屋子的成年人來說,吸引力不至於有多大,但當不可思議的神話傳說竟然和當下的兩起案件產生了莫名的聯係時,這便讓本來就撲朔迷離的案件更增添了一絲神秘色彩,工作室的眾人甚至包括我在內都被激發起了濃厚的興趣,翹首企盼著汪洋叔叔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