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女子揮起手臂重重的給了王玲一巴掌,王玲被打傻在原地,不知所措,紅發女子也被自己剛才不理智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抱住了王玲,兩個人哭做一團。
酒吧的包間兒裏,王玲眼角兒掛著淚痕,一語不發,紅發女子也手足無措,在包間裏來回踱步,最終還是她先開了口。
紅發女子說:“小玲!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如果隻是向往而不去追求那麼將一無所獲,我是個實幹派,我不想為自己的不勇敢而終日鬱鬱寡歡,小玲!我就想告訴你,人有了錢後,就可以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可以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用為錢而操勞,你也可以好好的孝順你的爺爺,奶奶,甚至可以將爸爸的墳墓遷到一個體麵的地方,而不是埋在荒山,甚至……甚至可以懲罰那些對不起你的人。”
王玲反唇相譏:“你說的對,最應該遭受懲罰的就是你。”
紅發女子聲音低沉的說:“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不過我要先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被你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給騙了?”
王玲紅著臉氣憤的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紅發女子邪笑兩聲,拍了拍手,這時兩個彪形大漢打開了包間的大門,用手推車推進來一個巨大的禮物箱,紫色包裝上還有橙黃色的蝴蝶結。
紅發女子說:“打開看看!送你的禮物,你會喜歡的。”
王玲說:“我不收你的髒禮物!”
紅發女子肯定的語氣重複強調:“拆開看看,你會喜歡的。”
王玲一動不動,頭也不抬,紅發女子用眼神示意了兩個彪形大漢,兩個人拆開了包裝,透明的箱子裏陸飛蜷縮在裏邊,臉色蒼白,眼窩深陷,渾身是傷,蓬頭垢麵,向箱子外四下求助,嚇得王玲哎呀一聲,紅發女子說:“是這個王八蛋吧?”
王玲急切的問:“你們把他怎麼了?”
紅發女子說:“他就是個十足的癮君子,我沒想到我的女兒竟然被這麼個蠢貨勾搭上?都怪我沒看好你!”
王玲驚訝道:“什麼……什麼癮君子?”
紅發女子說:“他吸毒兩年了!”
王玲說:“吸毒?我不信!”
紅發女子說:“哼!不信!把他拉出來!”
陸飛盡管被打的渾身無力,但還是撐著身體爬向了紅發女子,如喪家之犬連聲懇求:“莉姐!莉姐!給我口葉子抽,求你了……求你了!”
紅發女子一腳把陸飛蹬倒在地:“你欺負了我們這位小姐,這賬怎麼算?”
陸飛連忙爬到王玲身前拽著王玲的腿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亂玩女人,我是喜歡……喜歡你的,求你!你……你跟莉姐求個情,先給我口葉子抽,我受不了了。”
王玲被嚇得直往後躲,兩個彪形大漢拽著陸飛的頭發將其拎到牆邊拳腳相加,直到王玲喝止住。
紅發女子說:“小玲!現在選擇權在你手,要不要給他葉子抽,緩解他的痛苦。”
王玲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含著眼淚小聲的說:“給……給。”
紅發女子從包裏的金色煙盒中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點燃,吐著煙圈兒,表情極其享受,陸飛不顧疼痛再次撲了過來,拽住紅發女子的褲腳兒說:“求你了……莉姐!”
紅發女子說:“這樣!我開誠布公的告訴你,小玲是我的女兒,你玩夠了她把她拋棄掉,你讓我這當媽的怎麼咽下這口氣那?”
陸飛忙改口說:“丈母娘!丈母娘!我錯了,我改過自新,我娶她,我明天就和她領證。”
紅發女子厭惡的看著他怒斥道:“誰他媽是你丈母娘?”
陸飛說:“我要是知道你是小玲的媽媽,打死我也不敢……”
一旁的王玲留下失望的眼淚,她現在反倒是一點兒都不驚慌了,她目睹了這一切,親曆了上午還飛揚跋扈的男友如何對待自己,也親曆了晚上在毒品的控製下他如何被徹底擊潰,王玲用袖口擦了下眼淚,突然一臉冷靜,嚴肅,她走到了自己親生母親張莉的對麵,將她手中點燃的煙拿了下來,轉身又坐回原位,她翹起了二郎腿表情裏充滿了戲謔,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說:“我的鞋有些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