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不肯放過王爺,一定要置他於死地?王爺之於主上究竟算是什麼人?”冷寒星站在原地,警惕地盯著慕容宜卿,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十分清楚,他剛剛那一擊是故意將他們分散開來,隻要其中一人稍有動靜,首先遭難的便會是風——
“屬下們自小就跟在主上身邊,與主上親如兄弟,主上應該知道我們是死也不會背叛你,怕的隻是日後,主上自己會後悔莫及啊!”
“寒星,你既說與本座親如兄弟,那麼他之於本座如何,你不是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什麼?”
這一句話答得出乎意料,倒讓冷寒星當場一愣,一錯神的當兒,慕容宜卿已經低嘯一聲,長身而起,直逼上風的近前——
隻聽‘鏘啷啷’的一聲,電光石火!
風的劍快了一步,指在了慕容宜卿的當胸,可愣在了當場的卻也是他——
“主上,你——”
“風,你如果不願背叛本座,就將他交給我。”
慕容宜卿說著,唇邊慢慢勾起一個異常清凜的微笑,不等風反應過來,腳下已控製不住地被他推出的掌風震退了數步,再抬道時,昊鈺麟已到了他的手中!
“王爺!”
其餘幾人見狀,同時驚呼起來,但早已來不及上前阻止,隻能跺腳扼腕,眼睜睜地看著慕容宜卿騰身而起,挾著昊鈺麟消失在他們麵前——
“寒星,你怎麼了?我們幾人之中就你離風最近,剛剛為什麼不助他一臂之力?”月回過神,轉向冷寒星怪道。
“你們不覺得今日——主上有些奇怪嗎?”冷寒星皺起眉,囁嚅道。與其說是在向另外四人發問,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怪?主上被那妖人控製,自從回到宮中,又有哪一日不怪?”風怒道。
“我不是說這個——主上今天——怪在——”冷寒星搖搖頭,轉身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
“是他的衣服!他自從與那妖人一同回宮,身上穿的始終是那襲充滿了邪氣的銀衫;但是剛剛,他卻換上了平日慣穿的青龍袍!”
◇ ◇ ◇
幽幽夢徊……恍如隔世……如墜霧中……
依稀記起那熟悉的聲音……與不熟悉的柔情……
仿佛感到一雙如玉石般微溫的手輕輕輕撫上自己的頰側,聽到他低低地歎道:
“玉麒麟……”
“宜卿——”
微微翕動著睫毛,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睜開沉重的雙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將雙手舉到了眼前,仍是看不到任何東西——
為什麼胸口的傷口完全感覺不到半分疼痛?這是在夢境之中嗎?還是——已經死了?不、不會——
“我還不能死!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就是做夢也沒什麼不好——你說過,隻要在我身邊你便滿足了,不是嗎?”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如此真實,如此接近——近得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宜卿,就是在夢中你也不願再與我見上一麵嗎?你真的恨我至此嗎?”
“我曾說過恨你嗎?我以為,不用雙眼你也該能看得到我,除非你根本未曾將我放在心中。”那如琴音一般清冷悅耳的嗓音中加入了一絲笑意,甚至還有些戲謔的成分。
“我心中除了你還能放得下什麼呢?我隻是想……在我確定還能親眼見到你的時候,再多看你幾眼——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賽將怛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你是我的雲中君……”
看不到也好……若真能看清彼此……恐怕自己此時臉上這個笑容並不會比哭好看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