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而且你在離了皖城之後不是才又加派了幾人在途中襲擊我們嗎?”慕容宜卿一劍快似一劍,一招狠似一招,絲毫不給昊鈺麟有喘熄的機會。
“因為我不知道是你,那日在客棧中交手你戴了人皮麵具,我以為是對你下了毒手的歹人,才派了人想查個明白!而且他們也並不想傷人性命,隻想抓住歹人問出你的下落!你離開王府,我自知是自己有錯在先,隻覺得後悔莫及,一心隻想追你回來,求得你的原諒,何來的懷恨在心?”昊鈺麟險險地躲過慕容宜卿刺向他麵門的一劍,漸漸地開始感到力不從心。衣服又被劃了幾道口子,本來就破破爛爛的漁夫布衫如今已經變成了幾條破布掛在身上,利刃割破了肌膚的那一刻並不意外——
若真用上全力拚殺,他未必會吃多大虧,可這場爭鬥不公平的地方就在於他根本不可能對宜卿出手,更舍不得傷他一絲一毫,最後的落敗會是必然的結果,但疼痛並沒有如想像般的蔓延,因為宜卿手中的劍再次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宜卿?”他帶著一絲希望輕輕地喚他。
“你……你……”有那麼一會工夫,慕容宜卿迷惑了,眼神恍惚地凝望著昊鈺麟的胸口和左肩,那幾條附著在蜜色肌膚上的白色疤痕如針般在瞬間刺痛了他的心,讓他無法朝他的心髒刺下——
“就算不是你,能喝令紫衣神騎的就隻有龍帝——有了你,本座不怕不能和他新帳舊帳一起算!”
他閉上眼睛,手腕抖了兩下,後退了幾步,調勻氣息後向兩旁命令——
“把他帶走,關進地牢。”
“是,屬下遵命!”
赤瀟湘與冷寒星見慕容宜卿發了話,立刻抓住機會,毫不遲疑地一左一右迅速將昊鈺麟帶離,免得他又臨時改變主意。他們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形,但卻相信絕不是昊鈺麟發出紫微令追殺主上,而且主上態度古怪,性情亦有明顯的改變,這其中定有蹊蹺。
按照慕容宜卿的命令,赤瀟湘與冷寒星將昊鈺麟帶到了地牢,將看守的侍衛遣退後,安慰道:
“王爺放心,我們相信事情絕不會是你所為,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們會設法保護你的,隻是要委屈你在此待上幾天。”冷寒星邊說,邊解下披風鋪在牆角的石床上。
“此處不宜多言,我與星護法回去之後會再做打算,定會盡快說服主上,助王爺脫身。”赤瀟湘道。
“多謝二位。”昊鈺麟想了想,又低聲道,“瀟湘,星護法,多注意那袁梅香。”
“嗯,我們知道了。一有消息,我們會馬上前來告知王爺的。”
赤、冷二人點點頭,退出了地牢,轉身離去。
夜半,寂靜得可怕的地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吱啞啞’的尖銳之聲,一道輕如鬼魅的影子輕輕閃入——
“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雖然我仍在懷疑,你究竟是人是鬼——”昊鈺麟坐在潮濕陰暗的角落中,雙目炯炯,直盯住那黑影。
“昊鈺麟,你果然是絕頂聰明,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黑影粗礪地獰笑了幾聲,上前湊到昊鈺麟麵前,讓他看清了‘他’的麵容——袁梅香——以及深藏於這具軀殼中已經腐敗的邪惡靈魂——
“因為你的眼神還是如同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那般令人厭惡——”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那股惡心的屍氣,昊鈺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不會有錯。
“嗬嗬,說得好——我也仍是一樣恨不得一點一點吸光你的血,讓你再不能如此囂張!”‘袁梅香’說著,冷不防伸出尖銳的十指,凶狠地掐住了昊鈺麟的頸子。“不過,我卻不會這麼做,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