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沒事的晃在自己眼前,那些看似合理實質惡作劇的欺負在校園裏好像也變成了不可能的事。說不寂寞是騙自己的,罕見自己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的,而褚澤林那些表現好像也沒有特別的不......所以,在回學校的車上,因為看見教官們的軍禮而感動哭得一臉鼻涕的時候,罕見曾經悄悄的拉住了他的手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個時候明明沒有一點退卻或者拒絕的樣子,但是恢複到現實生活中就不行了吧。所以,這個學期開始的時候,看見有他的選修課卻還是咬著嘴唇選了別的。但還是從第一次的課就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裏偷看他。
還是那樣的胸有成竹幽默詼諧,可是那雙眼睛已經不再看向自己了,他的課講得很有趣,枯燥的課程到了他的嘴裏就變成了那麼的鮮活的事例,教室裏時不時傳出開心的笑聲卻讓罕見不自覺地有一點不開心。原本隻會促狹自己的那些話也變成了課堂上的調劑。有一點,嗯,一點被搶走自己東西的感覺。別扭的感覺直到那天那個鄰班的男生酸溜溜的靠過去問題而他眯了一下眼笑眯眯的靠近著講解時有了一個爆發的點。他爸爸的!這簡直就是騷擾~~~這個人麵獸心的變態教師!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罕見自己也說不清楚,明明是連山賊和人購肩搭背都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心為什麼會因為他的這小小的舉動而翻雲覆雨?不想承認也不想麵對,所以那天自己就逃了,趁著課間的時候跑到樓道裏卻仍然忍不住回頭,看著身後空蕩蕩的樓道,罕見也不知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回過神來時車間的師傅已經一臉鐵青的站在自己麵前了,看著手裏已經磨得完全認不出原來模樣的工件,再看看阿牛一臉"我會給你收屍的,兄弟!"的表情。罕見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那個禽獸教師影響了太多太多。
那個小孩是怎麼了?最近的表情像是吃錯了藥又像在拉肚子。褚澤林躲在自己的愛車裏點燃一根煙幽幽的開始回想:自從軍訓結束時那一次的"親密接觸"就沒有太多交集的彼此終於在這學期的選修課上再次"偶遇"。第一次看見他偷偷摸摸的溜進教室裏縮在角落裏不抬眼的時候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驚喜。因為在仔細查找了名單,發現這個別扭小孩根本就沒有報自己的課的時候,說不失望是騙人的,明明是怕麻煩的自己卻申請開了晚上的選修,同組的教授們的眼睛瞪得能有雞蛋大。是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奔波於這個交通如此混亂的城市來堅持那幾個小時枯燥的課程。雖然失望於罕見那罕見的別扭,明明是看見自己的臉就會抑製不住的臉紅得那麼可愛,怎麼就不能明白的給彼此一個接觸的機會?所以,那個嬌滴滴的靠過來問題的男孩子成了很好的報複工具,哼哼,我還是很有魅力的~~~自戀的自我陶醉一下之後再找,那個孩子已經悄悄的逃走了。看著慌亂中撞倒別人也不理會的小小身影,褚澤林開始反省:是不是欺負的有點過分了?再往後就不再看見他了,心裏隱隱的有一點點的失望和,嗯,那個寂寞吧。接下這個實習領隊的時候不禁自嘲:什麼時候自己這麼熱心工作了?自打意識到自己的性向後就一直很低調的做事,怕的就是這樣的自己會有一天做出不符合教育者身份的舉動,終歸這個社會沒有那麼的寬容,可是還是來了,每天早早的起來開近一小時的車隻為了看他的那張被熱氣薰的紅豔豔的小臉上混雜著各樣情緒的表情。這樣的自己,還想從還從來都沒有過。為什麼?其實已經很明了,但還是不願去進一步,怕......怕什麼?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