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虔告,落入將軍眼中,不由得為之動容,此人也曾得到過名師指點,知道這種肅穆的儀式,乃是正中名門正派的嫡傳弟子才會恪守,這位姑娘竟然出自名門大派,倒是有些棘手了。
秦用一指將軍,厲聲喝道:“匪將速來受死。”
將軍左右護衛早就氣炸了肺,膽敢詆毀我們敬愛的將軍,即使你是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也要將你擊殺了。而將軍則被秦用的大義凜然鎮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大無畏的正氣,就是當今聖主遠在盛年也沒有這種威勢,麵對這種正氣的壓迫,他捫心自問:“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此刻,將軍也不得不低頭思索。
秦用雙眼一眯,冷冷地環視周圍,這可不是方才,現在麵對的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不能以尋常視之。他劈手抓住一將的偃月刀,使勁一較勁,單臂將他擒下馬來,接著一招橫掃千軍,劈翻四個正麵的護衛軍,再見這柄偃月刀已經卷刃了,非常汗顏,順手甩了出去,紮死兩個隨之而來的軍卒。
圍在秦用後麵的是三個使用長槊的馬軍,在步下交戰,比其他軍卒慢了半步,這一慢,失去了五個兄弟,追悔莫及,連忙舞槊夾攻,一個用的是泰嶽蓋頂,一個用橫掃千斤,一個用黑虎掏心。
秦用聽到背後風聲有異,看也不看,摘下腰間的練字錘,反身一繞,瞬間把三條大槊纏住,秦用振臂一拉,三人的兵器脫手而飛,徑直砸向圍過來的兵將,接著連環飛踢,將後麵三將踹飛,接著清嘯一聲,如虎入羊群,把鏈子雙錘舞的風雨不透,砸人如砸瓜,方圓三丈之地無一活人。
將軍倒吸了一口冷氣,換成是他親自出馬,也不可能如此利落的將人砸個幹淨,急忙大喝道:“住手,讓本將來。”這將軍以手執戟點手秦用道:“姑娘真是好身手,未知姑娘芳名?”
秦用喝道:“你這人真是婆媽,我叫秦英,要替天行道,你納命來吧。”
將軍微微一笑,說道:“姑娘,本將乃是鎮殿禦林軍西路統領呂耀呂官輝,你想取我性命,行,隻要能贏得了本將手中的寒月戟,不過,你若是力所不濟,失手被擒了呢。”
秦用仰天大笑,“就你們,在我麵前唯有死路一條。”
呂耀把寒月戟一擺,攔住秦用,笑道:“秦姑娘,你若是失手被擒,就要投降,做我的妻子,我啟奏聖上,給你加官進爵,相信你我二人聯手,一定能名揚天下。”
秦用一聽,雙目倏睜,緩緩點了點頭,呂耀以為秦用是同意他的話,心中一喜,哪知道眼前一花,一顆碩大的錘頭迎麵砸來。
呂耀心中一震,覷準錘頭凝勁一挑,接著反手一戟劈向秦用,他應對及時,想的也妙,不料,錘戟相撞,爆發出震天巨響,火花一閃,秦用的第二錘砸了過來,呂耀默運玄功,把寒月戟舞開,噹,噹,噹,一連架開秦用的連環八錘,呂耀被震得雙膀酸麻,大聲喝道:“好大的力氣。”
他錯步躲開秦用一擊,喘了口氣,雙臂一震,大聲喝道:“你也接我一招,風卷流沙。”
秦用一聽,微微錯開腳步,躬身靜候這一擊,隻見呂耀揮出重重戟影,將自己完全籠罩,從頭到腿,連斬四九三十六戟。秦用眯了眯眼,擺了個十字插花撐天式,寒月戟正好劈在雙錘中間,把秦用砸的胸口一熱,氣勁下沉,過丹田,抵腰脊,再回到胸口,打通雙臂,一下子將寒月戟震得蹦出一尺多高。秦用吐出一口濁氣,喝道:“得勁!可惜了,你受死吧。”然後大喝一聲,飛身使了一招流星趕月,呂耀連忙還了一招,盤花鎖玉樹,寒月刃削秦用的左手腕,戟杆敲他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