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俠一拍額頭,再也不複往日冷冰冰的神氣,指著孫靈俠道:“好啊,你個小調皮鬼,枉我這麼疼你,愛護你,更是悉心教你,如今已經學成好本領了,膽敢和姐姐我對著幹,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說著她把巴掌立起來了,感情這姐倆都喜歡拿巴掌拍人。
孫靈俠見話不投機,不是通路,連忙一溜煙逃了,一路上悻悻不樂,見了蕭雲和徐道士也冷冷地打個招呼,倒把二人唬的一身冷汗。
靈俠姑娘來到河邊,見這裏空無一人,那一條條衣服已經被風吹的淩亂不堪,瞧得姑娘,更是鬧心,不由得怒聲喝道:“秦玉虎,你死哪去了,快給回來。”連喊幾聲,秦用還是不能像神通廣大的土地公那般憑空變出來。她隻好將衣服料子整理好,用手試了試,還是濕濕黏黏的,這一下,越發愁了,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是午後,想要完全把它們曬幹,還要等到明天,小姑娘一陣氣苦,低頭自語道:“可恨小子秦玉虎跑到哪裏去了,耽誤了曬衣服的最佳時間,更可怨爺爺姥姥和姐姐還把我當成小孩子,每時每刻看著我,都把我養成籠中的鳥兒了。”
就在這時,由河裏飛出成片的白肚魚條,個個都有七尺長兩寸寬,她正在詫異間,突然聽見秦用的傳音:“姐姐,我現在不方便出來見你,請你去那邊的岩石後麵稍等一會兒。”
靈俠姑娘看了看那些活蹦亂跳的魚,恍然大悟,以其豪爽大方,俏臉上也慢慢地生出紅暈,窘迫著找了一塊巨大的岩石遮了羞,然後嬌聲喚道:“好了,你快些。”她扭扭捏捏等了一會兒,卻聽秦用再次喊道:“姐姐,你藏好了,小弟我現身了。”
孫靈俠一聽,又氣又樂,隻得再次提高聲音道:“你上來吧,不著急。”
秦用這才從水裏冒了頭,辨清方向後上了岸,匆匆用真氣蒸幹淨,迅速把衣服套在身上,摸了摸額還是有點潮濕,隻得再次用內功烘幹,回到河邊整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的伸了伸懶腰,把通身骨骼抖得劈裏啪啦響,好生舒泰,縱聲長嘯。
靈俠姑娘聽到嘯聲,隻道秦用已經整理妥當,站起身來一看,愣住了,她緊走幾步,來到秦用身邊把一雙妙目圍著秦用瞧,瞧得秦用低了頭。
靈俠姑娘心中暗道:“人人都道浴水芙蓉美貌無雙,卻哪裏知道這雨打芭蕉更加挺俏,他在水裏洗掉浮塵,眉宇中的棱角越發明俊了,先前我道他是虎兒,今番認得是龍子。”
秦用心中發虛,清了清嗓子,問道:“靈俠姐姐,你終於來了,可將好消息告訴了清俠大姐?”
正是這句話,叫破姑娘的心聲,由喜轉怒,伸手就拍了秦用一下,“小虎子,我讓你好好看著這些衣服,你卻跑去逍遙自在,衣服被風刮亂了,你應該攤平了,我看這些衣服要到明天才能曬好,真是白白浪費了我的時間。”
秦用被她拍了個趔趄,心知這姑娘氣得不輕,於是小心說道:“姐姐,不妨事的,我這就用內功將它們烘幹。”說著他就要上去揭衣服,靈俠姑娘連忙說道:“你住手,你的內力比之天上的太陽如何?”秦用奇道:“姐姐說笑了,說來我秦玉虎比之螢螢之火尚有不如,更遑論比那萬物之主的金烏王了。可是,這和衣服有什麼玄機,請姐姐告知。”
孫靈俠將雙手攏在袖中,揚起袖裙,問道:“你看看,我的衣服和這些衣服有什麼區別?”秦用摸了摸衣袖,除了質地滑潤舒適外,沒有什麼區別,隻好央求道:“好姐姐,你的袖子除了含有淡淡的女兒香氣,還有一種令人舒暢的味道。”
靈俠姑娘聽了,暈生雙頰,輕輕拍了他一下,喝道:“你小子油腔滑調,討打。不過,你也說對了,我的衣服有一種令人舒服的味道,你的衣服卻有令人嘔吐的腐臭味道,這其中的差別,就是太陽大仙的功勞了,除了太陽,尋常凡火決不能將咱們身上的陰腐融化掉,所以,我的衣服都是讓太陽曬幹的,其中蘊含了太陽的味道,暖烘烘的,可舒服了。”
秦用點點頭,暗暗折服,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姐姐,你說的肯定有道理,可方才聽提過,耽誤了你的大事,不知道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