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3)

穿著藍色的洋服,頭上別著顯眼的飾物,臉上藏不住驕傲甜美的笑容。

“庫洛洛。”女孩見庫洛洛在房間內,臉上的笑容更是明顯,仿若沒有察覺到靜水西的存在,連蹦帶跳的到庫洛洛身旁坐下,順手挽上庫洛洛的手臂。

仿若聽到有什麼東西碎開了,靜水西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別過臉閉口不語。若是以前的靜水西,必定會想也不想的撲上去推開那個女孩吧。

“庫洛洛,陪我去遊樂場吧。”女孩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一抹俏皮的笑浮上臉龐。

庫洛洛也不推開女孩,反而含笑而道:“露麗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露麗撒嬌似的順勢依偎到庫洛洛懷裏。

……靜水西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了,心裏仿若被火燒一樣難受,又如被丟到冰窖一般從最低端浮遊而上的寒冷。

他們在笑……洛洛在笑,那個女孩在笑。

直到庫洛洛被露麗挽著走出房間,靜水西終究是忍不住溢出眼淚。

原來……真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靜水西朝門那邊移動,手不自覺的握上腰間的劍柄。流澈的雙眸慢慢染上血色,在金色與血色之間徘徊不定,緩緩抽出腰間的劍,寒光閃爍。

他不停的喃呢著什麼,卻因聲音實在太小,隻能看著唇細微的張啟。

眼中有神卻又似無神,閃著流轉的光,卻望不到眼底,仿若一個玻璃珠。

靜水西晃蕩在街上,手中的劍不知何時沾染上紅色的液體,一圈人圍著他,他依舊漫無目的的前行。

隻是,擋我者,死。

揮劍,又一個人倒下,直線行走,遇人殺人,臨牆毀牆。

街上的人慌亂的逃竄,一些人圍著靜水西卻又不敢上前,風撩起他的衣擺,劍上的液體滑落到一滴滴落地。

意識漸漸清楚,卻控製不了自己瘋狂的行徑,仿佛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那手,揮舞著劍,血氣湧上心頭。整顆心被灌入岩漿一般熾熱,在爆發邊沿,每屠一個人,瞳眸中的血色便深了那麼幾分,愈來愈黑,像是要墮落到深不見底的穀淵。

“西西!”

“……水……鯤?”張了張嘴,靜水西歪歪腦袋,似乎是在疑惑什麼。

“西西,停下來,停下來!!”水鯤想要上前,卻被一雙手拉住。“九淵,放開我,西西,快讓西西停下來!”

身後的俊美男子無奈的搖頭道:“我們沒有辦法的,鑰匙,不在我們這裏。”

水鯤捂住自己嘴,斷續的嗚咽聲依舊溢出不止。

“我去找他。”九淵終究是看不過水鯤難過的神色。“不要太靠近那小子。”一個閃身便消失。

靜水西朝著水鯤的方向靠近,無奈水鯤隻得遠遠的望著靜水西,後退,後退。

不明白,為什麼水鯤會後退,靜水西有些難受。

都不要自己了嗎?所以不願意靠近。

“西西,停下來,不要動,不要繼續了。”水鯤一邊後退一邊說。

她在說……什麼?

“西西!看這邊。”是九淵回來了,他身後還帶著兩個人,庫洛洛和露麗。

靜水西的眼睛瞬間睜大,暗紅色的瞳眸裏出現霧繞。露麗害怕的躲到庫洛洛身後,庫洛洛卻勾起嘴角看著靜水西靠近自己身旁。

“照我說的做,知道嗎?小子,不然你們都得死。”九淵丟下一句話。

“如果是您所說的那樣,我很樂意。”庫洛洛勾起嘴角。

九淵告訴他,靜水西開始魔化的時間就是在第一次天劫過後的幾天,天界過後是龍族最脆弱的時刻,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若有分毫差錯便會墮入修羅道,好再及時使用銘心鎖壓製體內的血氣。在第二次渡劫時,也就是靜水西離開庫洛洛之時,魔性再一次被激發。沒有意外的話,窟盧塔族附近的村落便是靜水西魔化時所滅,那時魔性並沒有漫極全身,靜水西並不知道魔化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