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衣袖,他今日穿了一件降梅紅色的錦袍,圓邊立領,寬大的袍袖上圈著一枝銀色青梅。有著說不出的瀟灑和風流。
淡淡的說到“何少爺,今兒個不是來我這認朋友的吧。我記得好像是來取東西的吧。”
聽到這話,何少青終於看出了寧旭眼裏的不耐煩。
“森,——。”寧旭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從不遠處跑來一個人。
他走到這邊,福了福身子,“主子有何吩咐。”
“你陪何少爺去取他上回要買的東西。”說完,不理會何少青發青的臉色,拉著我的袖子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他低低的說到“不該出來啊,怎麼一出來就遇到招人煩的主啊。”
看著我和寧旭一起回來,豔醉眼裏閃現一抹光,快的讓我都沒來得及抓住的時候,他便一下抱起我,衝著寧旭說到,“我們有點事先處理一下,一會兒吃飯時再見。”說完就把呆愣愣的我給抱回屋了。
呃,怎麼了。
抱著我一下子倒在床上,他像是要把我揉進身子裏般的抱著我,一言不發。
發覺出他有些不太對勁,我想轉過頭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清冷的聲音裏帶著低啞,“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由最初的呆呃,我明白了,他吃醋了,而我就是想讓他吃醋的,所以才會和寧旭走在一起。
看來,效果不錯。
他輕輕的舔梇著我的耳垂,一股酥|麻在身體裏暴了開來。
他拉下我在外衫,手在我的身上不停遊移著,他找到我的腰帶,然後輕輕的解開,清冷的眸子裏染上讓人心醉的情焰。
他輕輕的挑逗著我,“我絕對不會放開你。”
我眯起眼,淚水輕輕的滑下,輕輕的撫著他的眉眼說到,“既使我很自私,也不放手嗎?”
“不放。”
“既使,我已有了齊遠。”
“不放。”
“既使,——————”
他打斷換的話,“不要說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手了。”說完,吻住了我,吻住了我未說出口的歎息。
為了確定你的心意,我不惜使計誘寧旭掏心,因為當我知道寧旭也喜歡你的時候,我有點承受不了,那種隨時怕失去的感覺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證明你的心是放在我的身上的。
吃飯的時候,寧旭一邊吃著飯,一邊細細的打量著豔醉的神色,然後又看向我,笑到“安然,我這園子裏雜,什麼人都有,我教你易容如何。”
正吃掉豔醉給我夾過來的一片魚肉,我抬眼笑到“易容,這個可不好學啊。”
他揮了揮手到“我們奪命樓裏出來的人,沒有不會易容的。而奪命樓裏的易容術最好的莫過於我了。”
我眼裏閃過驚奇,易容這種東西,聽說不難,但是確不好學。
“好啊,學會易容之後,我想會方便些。”我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之後說到。
坐在銅鏡前,才發覺,我有好久都不曾照過鏡子了。
朝鏡子看去,映在鏡子裏的人,有著一張很美的臉,瘦削的雙頰呈現出淡淡的蒼白色,眉似遠山青黛,不描而深,一雙似水瞳眸裏映著淡淡的清霧,尖挺圓潤的鼻尖,輕咬著的唇邊映著一抹似有還無的淺笑,確實很美,但是卻不熟悉。
我垂下眼,心裏翻騰不已,這張臉,讓人不心動,都難。那他們喜歡我,是喜歡我的人,還是這張臉呢。
一口濁氣輕吐,心裏不由得糾緊了。
寧旭側著身子在一旁調著水粉和易容的東西。
然後一邊給我易容,一邊講解著那些讓我看來都是怪怪的東西,什麼底飾,什麼粘藥,什麼勾畫。
總之,聽得不是很明白,隻是略微懂了一些簡單的易容而已。
過了好久,他才停下手,然後把我又推到銅鏡前,頓時,我驚了,這就是易容,與齊遠給我戴上人皮麵具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感覺就像是現代人的化妝一樣,可以把人由魔鬼變成天仙,而他則把我變成一個普能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寧旭輕如緩如風的聲音在耳後歎到“如何,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的。你的這張臉太美了,太招人了,平時還是易容下會更方便一些。”
我回過頭看向他,不解的問到“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的好。”我可是對他一點都不好啊。為了豔醉我不惜深挖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