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人的操作,唐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種奇特的震動,上次他來這裏時也曾經感受到過,知道這應該是那個吊艙在運轉時發生的動靜。
當這種震動完全停止下來以後,唐又聽到了一聲金屬碰撞的響動,估計那就是囚禁著霍斯頓的鐵籠已經被吊裝到了他的麵前。
在確認過那個活動囚房已經被完全固定住以後,操作機器的那個獄警就降下了那麵牆壁上的鐵板。當唐麵前的那塊鋼板從中間分成兩半,然後由上下兩個方向緩緩拉開以後,唐和他身邊的那兩個大袞教徒終於看到了依舊被囚禁在裏麵的犯人。
“這,這是?”
當看到那個如今隻剩下頭顱和身軀的霍斯頓時,那兩個跟隨著唐來到這裏的大袞教徒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他們也算是久經戰火,見慣了生死,但是像這麼悲慘的事情,卻也是第一次見到。
唐雖然是第二次看到這個景象,但是這一次給他的震撼依然是非常劇烈。為了不讓自己心中的怒火迅速的上升,他隻得把頭轉過去,麵向了那兩個異常尷尬的守衛。
“門在哪裏?我從哪裏可以進去?”
麵對著聖武士幾乎要噴出怒火的雙眼,那個被唐瞪住的守衛不敢稍有遲疑。他用顫抖的手指按動控製台上的一個按鈕,然後唐就看到這中央控製室中有一扇門被打開,想來那就是能夠進入霍斯頓牢房的通道。
“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有意識嗎?還能不能說話?”
在看到進去的門已經被打開以後,唐並沒有急著走進霍斯頓的那間牢房之中。他努力平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繼續朝著那兩個工作人員追問這樣的細節。
“這位先生,我們沒有對他做什麼。他現在會變成這樣,全都是那些從總部來的提審官做的。
據說那些人為了從他嘴裏拿到供詞,就給他注射了一種可以增強痛苦感覺的針劑。結果他的四肢因此受到了嚴重的感染,最後不得不切除了手腳,才保住了性命。
為了能夠繼續向這個犯人逼供,那些提審官將他保存在這種專門配備的綠色營養劑中。現在也隻有生存在那種營養劑中,他才能確保可以繼續生存。
根據我的了解,他到現在還保持著部分的感覺能力,應該也能正常說話,隻是已經無法再離開那個營養槽。如果他的身體暴露在常規的空氣之下的話,這人的身體機能會很快衰減,然後很快就會死亡。”
這個工作人員似乎對霍斯頓的情況非常的了解,因此他將有關霍斯頓的狀況說的非常清楚。他這麼做看來自然是希望能夠繼續討好眼前這個凶神惡煞般的犯人,從而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說得詳細,唐的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尤其是當他聽到霍斯頓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之下,還保留著正常的感覺能力時。
這樣的狀況真是想想就讓人感到很可怕。一個人被切斷了四肢,然後像一顆泡菜般被浸在一團綠色的溶液之中。他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拉屎撒尿都要靠那些管道,但是卻還保有正常人的感覺能力。
如果這種痛苦隻是短期的那還好說一點,隻是這樣的苦痛完全看不到結束的時候。霍斯頓要一直延續著這樣的苟延殘喘,如果沒人切斷那些機器,他就會一直這樣痛苦下去。
唐無法想象他的那個兄弟是如何捱過了這麼漫長的折磨,在聽完那人說完這些情況以後,他的腦袋中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鑼鼓在那裏敲打。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看住他們,我要進去一趟。”
在吩咐了那兩個大袞教徒留在這裏以後,唐就邁開大步,飛快的跑向那道通往活動牢房的小門。
看到唐在吩咐了一句以後就迫不及待地跑向那道小門,那兩個教徒也是麵麵相覷。他們直到現在才知道了這位聖武士非要攻打中央指揮區的原因,看來他就是為了那個被浸泡在玻璃罩中的半截人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