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下的情況,那個帶隊的獄警心中生出了一絲猶豫。他很想不去理睬這個逃到麵前的獄警,因為現在再打開鐵門,風險實在很大。萬一有囚犯突然衝過來,這道卡口失守的話,那就全是他的責任。
不過在一眾人的催促之下,這個隊長又不得不考慮是否要開門。畢竟在他們麵前的這條走廊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守在外麵的獄警能夠很輕易的看到整條通道了的情況。現在再這條走廊之上,除了那個受傷的獄警以外,還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囚犯。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實在沒有理由拒絕那人的求救要求。顯然那個獄警的反應比較快,而那些發動暴亂的家夥們應該還沒做出及時的反應,沒有來得及跟著他衝擊這道卡口。
在思忖再三以後,那個領頭的獄警終於點頭同意了開門。於是在一旁的看守立刻按動電鈕,打開了這道至關重要的鐵門。
在用最快的速度將鐵門拉開以後,那些守衛就七手八腳的將已經衝到出口處的同伴拉了出去,然後又哐當一聲,重新關上了那道鐵門。
才做完這些動作,從走廊拐角處就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就是至少20多個囚犯衝到了這條走廊之上。
這些罪犯現在個個殺氣騰騰,手裏揮舞著能夠找到的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他們高聲叫罵著,要那些守衛們盡快開門投降,否則他們出去以後就將這些獄警們全部撕碎。
但是這幾個獄警卻絲毫都沒有感到害怕。別看裏麵的人現在鬧的凶,但是他們是絕對無法突破這道鐵門的,他們隻要繼續等待那些持槍的增援就可以。
隨著雙方開始隔著鐵門對罵,這裏所有獄警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走廊上的犯人所吸引住了,沒有人再去管那個剛才被拉出來的同伴。
這個家夥似乎已經跑脫了力,在跑出來以後,他就蜷縮著身體倒在了走廊之上喘息,看來沒有點時間是緩不過來了。
看著他喘的如同拉風箱的般的胸膛,那些獄警們知道暫時指望不上他的幫忙,因此也就沒有再多留意他。
在他們眼中,這個家夥還算是幸運的。不管怎樣,他總算是能活著逃出了那個區域,不用像其他已經落在囚犯手裏的獄警,現在那幾個倒黴蛋想必已經是被打的不成人樣了。
這個暫時沒人關注的幸運兒現在還窩在那裏隻顧得自己大口喘氣。他剛才的全力衝刺真的是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現在急需休息。
比起原本的巔峰狀況來,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可與那時候的自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馬上他就要做更多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回複體力。
此時那些衝到這裏的囚犯已經全都擠到了鐵門的前麵。至少有20多個穿著囚服的家夥聚集在那裏,他們瘋狂的踹著那道擋住他們去路的鐵門,同時嘴裏衝著對麵的獄警發出各種各樣的威脅。
不過與他們隔著大鐵門對峙的守衛們卻很沉得住氣。任憑這些人將那扇鐵門撞的哐哐作響,這些守衛都沒有多少擔憂的神色。
不用說也知道,這座監獄的每一道門都是真材實料不惜工本的,因此這道安全門根本就不是用人力可以打破的,而那些囚犯現在對這扇門使勁完全就是在白費力氣。
有了這樣的保證,他們因此都很放鬆。現在他們抽出腰間的警棍,隔著那扇鐵門與對麵的囚犯開始對罵。
當有些家夥用手抓住那扇鐵門猛烈搖晃的時候,獄警們還會抽冷子用手中的棍子,狠狠敲擊那些抓在鐵門縫隙上的手指。
一時之間,雙方互相謾罵的聲音甚囂塵上。每個人都像憤怒的鬥雞一般臉紅耳赤,怒視著鐵門對麵的敵人,就好像要一口把對方咽下肚子。
而就在這時,在鐵門的這一端發生了某些變化-那個原本坐在地上大喘氣的獄警現在已經停止了喘息。他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躡足潛蹤來到了一個站在最後麵的獄警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