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武器!”
隊長環視了一下自己的隊員後,下達了第一個命令,那些士兵們立刻忙碌起來,他們檢查手裏的槍械,點算身上的裝備,忙得不亦樂乎。
隨著他的這聲命令,那三個穿著古怪的人也行動起來,他們迅速地脫下了身上那件長袍,並恭恭敬敬地將它疊好放到了地上。
“我靠!這些人是要鬧哪樣?”
雖然屬於同一邊,但是這些人奇怪的舉動顯然讓自己的那些同伴也感到非常疑惑。那些士兵看著這三個奇怪的人將自己脫成光膀子,現在他們每人身上都隻穿著一條短褲,當這三個人轉動身體的時候,那些士兵看到了他們光著的後背。
士兵們看到的景象當場就把他們嚇了一跳,隻見這三個人的後背上密密麻麻都是傷痕。那些新的舊的傷疤一層蓋著一層,覆蓋了這三個人背後的每一寸肌膚。
在這些傷口中,有些已經是深褐色的老傷,還有些現在都在鮮血淋漓,看起來就是新鮮的傷口。現在隨著他們的動作,有些原本收口的創口又再次崩開,殷紅的鮮血緩緩地在他們後背上流淌,很快就染紅了一片。
“現在我們上吧!”
科林的隊長顯然是知道一點那三個人的事情。他的視線落在那三個人傷痕累累的後背上,眼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不過他還是馬上收攝住自己的心神,呼喝住身邊那些準備交頭的士兵。
在整個過程之中,那三個古怪的人都一言不語,對身邊的其他人視若罔聞。他們就這樣靜靜的脫下長袍,然後再度背起隨身帶來的大包,做完這些以後的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進一步的指令。
“嘖嘖嘖,了不起!居然是苦修者。”
此刻在鐵閘後麵的兩百米處,威廉姆斯正站在指揮帳篷的門旁,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科林小隊的成員。那些看起來精悍強幹的士兵完全不能引起他的任何興趣,他的目光隻是在那些人身上掃了一眼後就落到了最後那三名怪人的身上。
“想不到科林這個小子還是有點底牌的,他居然能夠招募到這些怪胎。”
雖然離那裏有兩百米的距離,但是威廉姆斯卻能清楚地看到那邊的一草一木。從那三個人傷痕累累的後背以及始終毫無表情的麵孔來看,那幾個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苦修士。
這些苦修士與常人相比,都有著奇怪的三觀。不管是以何為信仰,他們都認為自己身懷罪孽,而這種罪孽唯有用肉體上的懲罰才能夠減輕。
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愆,他們每天都要跪在神的麵前,用帶倒鉤的皮鞭懲罰自己,虐待自己的後背就是他們的日常功課。為了他們的信仰,這些人可以不吃肉不喝酒,甚至是不吃飯。
在這樣日複一日的長期折磨之下,撐不住的全都自我淘汰了,而活下來的就會變成既能打又能扛的怪胎。不過根據威廉姆斯的了解,苦修士們基本不可能會被金錢或者其他世俗的誘惑所打動,因此他們很少會出現在某個豪門的麾下。
雖然從外表上看,那些人麵容槁枯,身形消瘦,就像是會走路的活死人,但是威廉姆斯知道這些人可是最難纏的戰士,他們不怕疼,也不知道害怕,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就必定會不死不休。
威廉姆斯忌憚這些苦修士還有特殊的原因,厄運使者的能力是能引起人體的自燃,而且是目標的情緒越激動,就越容易被引發這種發自身體內部的燃燒。剛才那個小記者就是最好的例子,當時的他因為恐懼和激動,神情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巔峰。
這使得他在威廉姆斯眼中就成了一個裝滿了汽油的鐵桶,他隻要隨便打一個響指,給了他一個火星,就把那個記者燒成一支火炬。然而他的這種逆天能力,對那些如死人般的苦修士就沒有多少作用。那些人通過多年的苦修,泯滅了自己作為人類的感情,想讓他們燒起來的話可謂是千難萬難。
這時科林的小隊已經排成一路縱隊,開始向克裏斯多福山莊推進。那個隊長一馬當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身後跟著那些士兵,那三個光著膀子的苦修士則在隊伍的最後麵。
小隊在通往山莊的路口暫時停下了腳步,此刻他們前麵不遠處,就矗立著那棟山莊的主建築,隻要穿過眼前這50多米的綠化帶就能抵達那裏。不過眼前那片鬱鬱蔥蔥的草地卻並不簡單,看似平靜的這裏似乎隱藏著某種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