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惦記玩。更何況榕真同學不僅武藝高強、醫術高超……好吧這些真不算什麼,他最好的地方其實是自帶攻略。
榕真一直默默低頭聽著、似乎覺得無甚漏洞,這才釋然地吐出一口氣,神色漸漸自如起來,“確實,在那邊有了人、定了心,偏又放心不下未來的世界。自然會讓人將記憶帶回,畢竟,那東西隻有他一人懂得如何運用。”隨後頓了一頓,聲音稍稍小了些許,“那人在那……過得好麼?”
荊蔚攤開手,滿不在乎地說道:“都賴著不願走了,你說他好是不好。”
這下,榕真才算徹徹底底的放下了心。
盜帥饒有興味地看著對方,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真是夠喜歡他的。”
紅衣男子搖了搖頭,“喜歡,怎麼能不喜歡。或許是愛吧,不僅是對家人那種,或許更多更深,但也從來不做再多想象。”
“為何?”
榕真緩慢地搖了搖頭,明知故問。
荊蔚又道:“那姬冰雁呢?”
榕真笑笑,默默起身推門離開。
荊蔚樂了,知道這人心結已解,和了那姬冰雁無論是報答還是其他,自會更加方便為己所用。他嘻嘻笑笑地朝外招了招手,沒到半會,剛起的那點好心情,就化作黑水淌了一灘。
整整一夜,隔壁像故意要他這孤寡老人聽到似的,動靜大得令人撓牆。好幾次,荊蔚差點踹破阻隔的牆壁,將那對不會看人臉色的狗男男捆成粽子掛上城牆。
雖然不是見不得人好,但自己不好的時候有人在旁尋歡作樂,總歸是有些不愉快的。更何況,這一夜他麵上無事,心裏其實煩躁焦急。眼下,中原一點紅遭遇追殺、生死未卜,他又怎會心情平靜?卻隻因憤怒慌亂於事無補,這才不得不冷靜下來、處理前後。
好在次日清晨,劍十三的燕隼就飛回來了。殺手所在的位置並不太遠,堪堪不過半日路程。這樣的距離,與其策馬,還不如輕功急行。荊蔚前腳剛邁,榕真後腳就跟了上來,兩人並未說話,隻是一前一後向前奔走,直到進入密林,這才默契分至兩旁、四下尋覓。
涼風習習、雨水稀稀,近日以來,這一處顯然不時下雨,不僅泥土鬆軟、空氣更是陰冷潮濕。山林中本就樹木繁茂,再加上烏雲陰雨,簡直就要透不進光來。荊蔚健步如飛,一襲白衣在樹椏枝幹中迅速穿梭,宛若翩翩羽燕、靈巧敏捷。
盜帥輕功舉世無雙,起落之間無風無塵、無聲無息,輕、穩,卻也偏偏帶著少有的焦慮。刀劍之聲破空而來,宛若利刃直刺心髒,僅在捕捉到零星小點的時候,荊蔚便忙忙換了方向,而眨眼須臾,便已經瞧見十數身型。
劍光交錯、鳴響不絕,眾多身影之中荊蔚一眼便瞧見被籠罩在劍網之下的獨臂男子。他渾身盡濕、麵色慘白,卻依舊手握利劍,強撐著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擋下敵人的殺招。
而在他身後那個白衣女子,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是昏死過去。
當看到男子腳下一空,被利刃尋到機會逼近胸口的刹那,荊蔚的心髒都能跳出來了。他想也沒想,便大吼著衝進劍陣,隻聽一聲震耳的怒吼,一閃白影卒然現出,伴隨著破空的呼嘯,漫天水珠宛若利劍、向圍攻的黑衣眾人重重射去。
血腥衝天、慘叫迭起,功力弱的幾個的當下便躲之不急、被水珠打得翻倒在地,而稍好的幾個也就隻能堪堪閃躲,再也沒空出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