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竹軒。
“婆婆,劉嬸,他姓李,名憶纖,是我的侄子。”
“你侄子?有何根據?”
“他的繈褓右下角是否繡了一個‘纖’字?”
“這…”劉嬸這才翻起剛剛從婆婆手中接過的繈褓,細細一看,果真有個“纖”字。
“他的母親,可曾留給他一塊玉佩?上麵刻有一枚如意的畫樣,背麵可有個‘李’字?”
“確有此事,”劉嬸又看了孩子一眼,“他果真是你侄子?怎麼會讓他母親一個人來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了孩子,染了病也沒人管。你是沒看到那姑娘死的時候的樣子,我若是早發現他,是絕不會扔下她不管的。”
“劉嬸,您別說了…”竹軒緊緊抱著憶纖,“讓我把這孩子帶走吧。我來撫養他長大。”
“你…你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管不著,可你不能負了這孩子。”
“劉嬸您放心吧,我會將他視如己出。”竹軒抱著孩子,帶著玉佩和繈褓向著劉嬸和婆婆微微行禮,轉身出了院門。
景韶宮
千年修行修得千年孤獨,我終是再無時間使你為我回眸。體內陰氣已然消失殆盡,容顏老去後仍不願離你而去,是因為我自私的想直到灰飛煙滅的那一刻也留在你的身邊。你看你啊,是如此的讓我留戀,而我偏偏又是如此貪圖你的愛。
你允一生的恩,又給我一世的恨。戚戚哀哀的終是我對你的情愫,未曾在你眼前為你跳過一
46、第四十六章 ...
曲舞,現在,就請允許我為你舞上一曲,不論是幻是真。
衣袂飄飄當空舞,千年寂寥事盡在安赫唯微含著笑意的雙眸。嘴角倔強的淺笑透著幾分淡淡的淒然。白色長衫映滿了眼簾,一根同色寬腰帶勒緊細腰,腰帶上鑲嵌著一枚小小的血紅色寶石,清雅而不失華貴。舞轉回長袖,爭似人間。長袖拂麵,隻留得一雙眼,拂袖,身轉,絕世的舞姿最後一次是為你而翩然。
清幽的景韶宮沉睡在張浩謙的夢裏,若不是那一聲孩啼劃破長空,這夢,或許還會持久一些。
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將身邊的韶儀抱在手上,輕輕地拍著,安撫他的啼哭。孩子伸著小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似的。
“韶儀乖,別哭,要聽父皇的話。”張浩謙輕聲哄著。
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不是因為當真聽懂了張浩謙的話。這一刻,不隻孩子,就連張浩謙也怔住了。
紅色的身影輕盈而至,依然淡淡的莞爾一笑。
隻見蘭漠輕轉回身竟變成一隻火狐躍至窗下的檀香木桌的明黃色的桌簾上,瑟瑟發抖。張浩謙抱緊了手中的韶儀,將韶儀的頭輕輕埋在自己的頸間,向蘭漠走去。剛上前幾步,蘭漠從窗戶躍然而去。隻見他全身火紅,紅得燒人,不帶一點異色。身後生長著一條長長的大尾巴,還未看清楚他的去處竟已不見蹤影。張浩謙快步走到屋外,四下卻無任何跡象,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回到屋裏。窗下的檀香木桌上,方才蘭漠化作火狐後呆過的地方,有一根紅繩。張浩謙拿起紅繩,緊緊握於手心,和自己手腕上那根紅線一模一樣,時光如梭,那年與安赫唯同去月老祠的時光清晰可見。
白衣飄飄,翩然舞轉,人去留空,末了,化作一縷白煙騰空升去。
(完)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