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見母親哭了,剛才一直壓抑著的淚水瞬間傾瀉了出來,她今年十六了,從來沒奢求過當個小公主,抑或是是父母掌心裏的寶,隻要能像其他的同學們一樣好好的上學就心滿意足了,但她心裏明白,這事兒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父親哪天能夠像對待兒子一樣對待自己,哭了一會兒,隻見小丫頭堅強的止住了淚水,抬手給老媽擦眼淚安慰道:“媽,你別哭了,我不想上了,回家照顧妹妹……”
女兒不說還好些,這一說中年婦女哭的更厲害了,偏偏讓一個這麼懂事的女孩生在了這樣一個家庭,她真的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愧疚,自己這個當媽的虧欠閨女太多太多了,她不想再讓女兒走自己的老路,當個村婦,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也許唯一能做的隻有哭泣了。
“哭!就知道哭!哭要是有用的話,老子一天哭八次!別哭了!”中年男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就是再嚴重,畢竟也是個當爹的,真的有點受不了這個場麵,眼看著自己心要軟,趕緊嗬斥道,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小芳幫母親擦幹了淚水,來到桌前,給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盛了碗湯撫摸了下她頭上的羊角辮笑著說道:“快點吃二妮,吃完趕緊上學去,答應大姐,一定要好好上……”
“嗯,我會好好學的大姐,保證每次都考第一!”小丫頭懵懂的看著小芳點了點頭,她似乎朦朦朧朧的懂得了大姐的叮囑。
看著妹妹懂事的樣子,小芳笑著點頭,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趕緊伸手擦了擦哽咽道:“好,趕緊吃飯,姐姐相信你!”,她想好了,既然自己上不了大學了,那一定要讓兩個妹妹替自己實現這個理想,讓父母看看,女兒也不比兒子少什麼,一定要讓妹妹走出去看看外麵精彩的世界。
娘四個哭哭啼啼的吃著飯,瘦削的中年男人來到大門口,掏出一支用廉價的煙葉自己卷的旱煙叼在了嘴裏,劃了根火柴點燃後吞雲吐霧起來,眼神中滿是落寞,他有時就是想,難道真是老天爺不開眼嘛,自己要是第一個孩子就是兒子的話,現在小日子一定紅紅火火的,怪不了別人,隻能怪命,自己的命不好,想著蹲在門墩旁唉聲歎氣了起來。
……
昨晚的一夜歡愉之後,成哥沒有回家,隻是通知了小妖女一聲,大早晨不到五點成哥就爬了起來,看著躺在身旁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氣息均勻正熟睡著的孫梅,輕輕的在她白皙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穿衣服打開臥室的門走出了臥室。
“王先生,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啊?”此時吳媽也剛起床打開廚房的燈,輕手輕腳的打算給孫梅小強做早餐,見成哥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小聲詢問道。
“嗬嗬,我一般就是這個點起,而且一會兒回家還有點事兒,梅姐正睡著,所以就沒叫醒她……”成哥微微一笑小聲回道,說著去洗手間洗漱了,一會兒來到了廚房。
吳媽正洗菜呢,見成哥走進來了趕緊說道:“你等會兒王先生,我先給你做點早餐,你先吃著……”
“別……吳媽,這事兒還是我來吧,梅姐這邊我也不經常來,平時讓你多費心了,今天我走之前給她們娘倆做點早餐。”成哥趕緊小聲推辭道,作為一個男人成哥現在覺得哪個女人都有虧欠,因此能彌補就盡量彌補吧。
“這……這怎麼能行呢王先生,我是保姆,這些事兒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趕緊歇著,歇著,馬上就好。”身為保姆的吳媽有些受寵若驚的語無倫次道,做她們這一行的,甭說雇主尊重她們了,隻要別甩臉色給看就謝天謝地了,幸好孫梅性子比較好,從沒拿她一個老太婆當外人,小強也整天奶奶奶奶的叫著,她早就心滿意足了。
“哎呀,吳媽,您以為我不會做飯咋的啊,告訴你可別小瞧啊,我做飯並不比你差多少,您啊,就坐在那兒歇著,給我指導指導。”成哥笑著揶揄道,說著把吳媽請到了廚房門口的凳子上,而自己則接過她手裏的活,擼了擼西裝袖子忙活了起來。
隻見成哥倒油切菜掌勺,那簡直都是廚師級別的水平,看的吳媽都自歎不如,她真沒想到成哥一個年輕人還有這把手藝,現在的年輕人哪有多少會做飯的,甭說男孩了,就是女孩也沒幾個,除了快餐就是下館子,就連孫梅都三十多了,還不會做幾個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