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看這兒,患者的左肺被刺了一刀造成貫穿傷,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左胸的那一刀,距離心髒隻有一厘米,致四胸腔大麵積出血,我們現在已經將出血量控製住了,但沒能完全止住血。”那位鬢角花白的主任醫師進了手術室當起了講解員,將成哥老爹的狀況大體敘述了一遍。
幾個老專家一邊聽著一邊檢查了成哥老爹的傷勢,為首的老專家點了點頭道:“還好,你們沒有輕易觸動他的傷口,馬上準備手術吧!”
“好,我馬上就去安排!”那位主任醫師知道現在是人命關天,患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早一分鍾搶救就有多一分生還的希望,還有一點,那就是能親眼旁觀大師級別的專家手術,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興奮才怪呢!說著馬上讓護士助手為三位老專家準備手術服和手術器具。
成哥等人現在都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成哥明白這一次恐怕是孤注一投了,要是這三位都治不了的話,那恐怕老爹真的挺不過來了,即使有阿離爺爺的妙手回春,但老爹也經不起折騰了,隻見幾個護士急急忙忙的出來,用手術推車推了一大堆手術器具進了手術室,然後手術室上方的紅燈亮了起來,上麵顯示著“手術中”三個字。
“放心吧二成,隻要這三位老先生掌刀了,那就一定有把握將老爺子救活!”張震天說著拍了拍成哥的肩膀安慰道。
成哥沒有回答,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腦海裏充斥著的都是父親那本分厚道的身影,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的罪過任何人,和誰打交道都本著忠厚的原則,這幾刀確切的說應該是父親替自己挨的,因為當初王大帥就是被自己送進監獄的,想到這兒,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自己回來的這段日子,整天的在外麵忙活,老爸老媽還是過著清苦的日子,一天福都沒享過,自己到底在忙活什麼?成哥不停的反思,就是打下再多的地盤,賺再多的錢,親人都沒了,又有什麼用!成哥暗暗的下決心,隻要父親能挺過這關,自己一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成哥就這樣獨自一人在那兒思索著,淚水打濕了胸前的黑色的衣襟,但沒有一個人敢去勸慰,英雄本無淚,但情到深處淚也有痕。
突然手術室上麵的紅燈滅了,昭示著手術結束,成哥頓時驚醒過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沉思了兩個小時,而手術也緊張的進行了兩個小時,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為首的那位老專家是被扶著出來的,額頭上的冷汗沾濕了他蒼白的頭發。
“怎麼樣了老先生?”成哥一個箭步衝上去緊張兮兮的問道。
為首的那位老專家沒有答話,身邊的一個專家回道:“蔣老親自操刀,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現在還很虛弱……”說實話他很久沒見過蔣老這麼賣力過了,像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已經二十多年不用親自操刀了,一般助手做,他們在一旁看兩眼給點建議就行了。
“謝了,真的太感謝了!”成哥激動的握著那位被稱作“蔣老”的老專家說道,然後轉身命令道:“虎山!馬上送幾位專家去大富豪酒店安排房間休息!”
“是!成哥!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李虎山一聽老爺子被挽救過來了,滿臉的驚喜,他早就讓手下兄弟準備好了,大富豪的三間總統套房今晚就算是預定的也被強退了,忠義堂不差錢也不差麵,差的是情義,就這三位泰鬥級別的專家親自來平原,按正常的接待標準也必須是五星級的,更何況還是連夜親自趕來,親自操刀!
李虎山應著一擺手,幾位忠義堂兄弟頓時上去引領著三位老專家往醫院大廳走去,成哥轉身看了一眼張震天感激道:“老張,謝了,今晚你替我好好招待幾位老先生,我就不過去了!”
“放心吧,老首長那邊都交代完了,你忙你的吧!”張震天一聽沒出什麼大事兒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還真怕要是萬一成哥的老爹出了點什麼意外,成哥一怒之下大開殺戒,那可就不好辦了。
在李虎山的引領,張震天的陪同下幾位老專家以及軍用直升機的工作人員上了外麵候著的豐田考斯特公務車,平穩的駛向了平原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大富豪酒店,而成哥則獨自一人靜靜的走進了手術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爹那張虛弱的臉龐,成哥的眼角不覺間又濕潤了,給父親蓋好被子,輕輕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