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疑惑的看了李小猛一眼,再嗅著那手絹上傳來的陣陣芳香,似乎明白了李小猛的意思,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替李小猛把手絹解了下來放到了手術盤裏,然後用鑷子夾著棉球蘸著酒精給傷口消毒。
成哥沒想到李小猛還有這份細心,看來這小子早被小導遊給俘虜了,於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替李小猛把手絹裝進了李小猛的衣兜裏。
小診所的醫生和護士顯然很專業,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在成哥和阿金的注視下沒用多長時間就把一顆黃橙橙的子彈頭給取了出來,然後上藥止血包紮一道程序下來,滿頭都是汗,護士很專業的用紙巾一會兒給李小猛擦汗一會兒給醫生擦汗。
一個小時後包紮完畢,熄滅了手術聚光燈,小護士剛想去扶李小猛呢,李小猛自己站了起來,他確實沒有食言,整個手術過程硬是咬著牙一聲沒哼,連拿慣了手術刀的醫生看著都替他疼,做完手術之後摘下口罩讚賞佩服的說道:“真是個爺們啊!”
“嗬嗬,謝了江醫生,這是手術費,您拿著……”成哥說著拿出了一遝鈔票遞給了那名中年醫生。
“不……不,這太多了,金哥介紹來的,我要點醫藥費就行了……”中年醫生一看那厚厚的一遝紅版鈔票,隨手從裏麵抽出了五張對成哥擺了擺手說道。
“嗬嗬,你不用客氣醫生,這是你應得的,金哥……”成哥說著把剩下的錢遞給了阿金,然後扶著李小猛一起走出了小診所,剩下的事兒交給阿金去解決。
“江醫生,收下吧,我這兄弟不差錢,他既然給你這錢就不會再收回去……”阿金把成哥遞過來的錢放到中年醫生手裏說道。
“金哥,你來這兒有半個月吧,都挨了好幾次打了還沒要來欠款,有這麼硬的兄弟怎麼不讓他們幫忙呢,我告訴你,以我怎麼多年行醫的眼光來看,剛才那個壯漢是個狠角色,那個個頭矮的更是個硬茬子,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那些個小流氓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江醫生也不再客氣,接過阿金遞過來的錢勸說道。
“嗬嗬,你不懂江醫生,這事兒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恐怕就得鬧大了,總之我有辦法解決了,今天的事兒謝了,我先走了……”阿金聽了江醫生的話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苦處。
“哎,好吧,你自已多注意,再去要賬的時候多說點軟話,別和那群王八蛋橫……”江醫生看著阿金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息醫生勸道,阿金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拉開了推拉門走出了小診所。
江醫生見慣了這種事情了,一些黑心的老板包工頭一旦民工出了什麼事兒不光不管還暴打一頓的多得是,但他還是頭一次見因為要賬被打了,而且還是被打了好幾次,看著門外阿金和成哥他們遠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那一遝鈔票收了起來,繼續看辦公桌上的報紙。
“錢他收下了金哥?”成哥看阿金臉色有點不正常,疑惑的詢問道。
“收下了……”阿金點了點頭。
“嗬嗬,那就好,那是他應得的……咱回去吧……”成哥微微一笑說道,他看出了阿金有心事,但沒有說破。
在小旅館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阿金作為“東道主”執意要請客吃飯,由於陳虎和李小猛都受傷了沒有來,而燕姐和小導遊要照顧他們也沒來,所以成哥隻好帶著歐陽誠和那名沒受傷的忠義堂兄弟赴宴。本來阿金要在一個高檔酒店訂包間的,但被成哥給製止了,一共四個人,還都是大老爺們,於是在大排檔找了個攤位。
“來成哥,這一杯我敬大家,歡迎大家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回到了祖國的懷抱……”阿金端起一杯酒站起來對成哥歐陽誠他們說道。
“哈哈,坐下,坐下阿金,都沒有外人,大家都是兄弟,來,咱幹一杯……”成哥大笑著擺了擺手讓阿金坐下大笑著說道,然後舉起酒杯和阿金歐陽誠還有那位忠義堂小兄弟一飲而盡。
“兄弟,我正要辦完事兒去海港找你去呢,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我聽以前緬甸的朋友說被咱幹掉的蒙坤,也就是坤沙的弟弟坤海從墨西哥回來了,說是要替他大哥報仇,我怕找到你頭上……”幾杯酒下肚,阿金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