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到底是怎麼當的醫生你不是說你會盡力的嗎你盡力怎麼還是這個結果!”李虎山看著一直在那兒搖頭歎息的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怒氣衝衝的走過去,抓住他的領子大聲斥責道。年輕醫生那個天天拿手術刀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板哪經得起李虎山這麼折騰,頓時被扯的脖子喘不開氣,大聲咳嗽著,滿眼驚恐的眼神,因為他看著李虎山那充血的眼神就害怕,一直猛烈的搖著頭。
一直沉浸在思考之後的成哥,隻聽李虎山的怒嚎轉身看到李虎山衝動的舉動趕緊製止道:“你給我鬆開虎山!你想幹什麼?難道現在亂子還不夠多嗎。”
被成哥這麼一斥責,李虎山漸漸平靜了下來,緩緩的鬆開了那名年輕醫生的衣領,無比悲壯的叫了一聲“成哥……”,然後再也不說話。
被李虎山放下的年輕醫生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這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年長的醫生,大聲說道:“我說你們在外麵喧嘩什麼?你們這樣讓我們怎麼做手術小趙你出來幹嘛來了坐在地上幹嘛,趕緊進來!”,年長的醫生看著坐在地上的年輕醫生有點不悅的說道。
被年長醫生這麼一說,那名被稱作小趙的年輕醫生剛想解釋呢,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被成哥打斷了:“你好醫生,是這麼回事,我們是病人的家屬,比較擔心病人的情況,請問醫生,病人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行不行現在還不好說,但是就他這個情況現在是九死一生,他的內髒幾乎都被刀割壞了,我這麼給你說吧,就是保住了他的命,他這輩子恐怕也是睡了,能有清醒的意識就不錯了,別說活動了!”老醫生說著歎了口氣,他這回算是見識到心狠的了,他娘的是誰這麼心狠啊,竟然把一個人開腸破肚。
“你說什麼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兄弟他還沒死?”成哥現在已經管不了什麼植物人什麼的那麼多了,隻要能把人保下來先活著就謝天謝地了,於是一聽到老醫生的話趕緊激動的問道。
“那當然了,要是死了的話我們還在裏麵忙活什麼啊,我隻能這麼給你說,至少現在他的生命體征還是有的,至於以後就真不好說了……”老醫生回答道,他疑惑的看著成哥,還以為成哥不正常呢,這是什麼人啊,人家家屬都急切的詢問病人還活著嗎,自己還是頭一次遇到有家屬問病人死了嗎的。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那您趕緊忙吧醫生,我兄弟就全部拜托您了!”成哥確定了陳虎還活著之後激動的說道,但還是沒有忘記回頭瞪了年輕醫生一眼,狗日的小子謊報軍情,成哥現在回想一下,剛才還是不該製止李虎山,這樣的人就應該打兩下才知道什麼叫疼!但是成哥這回還真冤枉人家了,人家本來是想說沒事的,但是李虎山理解成不行了,再加上他那張好像誰都欠他二百塊錢似的哭喪臉,李虎山不誤會都難。
李虎山聽到陳虎沒事也激動的笑了起來,李虎山心裏一直有一種愧疚,因為陳虎是為了替他報仇才被傷成這樣子得,所以他不得不激動,這也是為什麼他直接提著開山刀把李大頭的頭給剁下來的原因,那時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叫兄弟?兄弟就是殺我兄弟者我必殺之的人!
一會兒聽到消息的胡德彪歐陽誠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來到之後歐陽誠急切的問道:“成哥,虎哥他沒事吧?”
“醫生剛進去,說是即使保住了命他這一輩子也算完了……”成哥回答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虎山啊?”歐陽誠聽完之後轉臉看著;李虎山大聲問道。
李虎山哭訴著把事情的經過大體敘述了一遍,歐陽誠聽完之後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了牆上紅著眼問道:“那個狗日的李大頭呢我日他姥姥,今天我非活剮了他!”
“行了誠哥,那個雜碎已經被虎山給剁了,你別想太多了,在這兒耐心的等著吧,你放心我還給大家一個活蹦亂跳的虎哥,他不會有事的!”成哥打包票道。
聽完成哥的話歐陽誠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和在場的胡德彪成哥以及忠義堂的兄弟們在外麵耐心的等待著,此時的時間一秒鍾都是那麼漫長,但是樓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大家都靜靜的等待著也在祈禱著,祈禱陳虎一定不要有什麼事,雖然說拚殺的時候都不在乎死活,拿著開山刀砍就是了,但是當生死就在眼前的時候才發現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說不定下一分鍾就是陰陽之隔,這就是人生的悲劇,也是生命的真諦,誰也逃不過躲不了。
正當成哥他們在醫院裏焦急等待的時候,現在的平原市簡直像炸開了鍋一樣,整個城區都充斥著刺耳的警笛聲,把那些暗娼賣淫的小姐們都嚇得趕緊閉門歇業,說實話在這個城市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行動了,幾乎上千名各種警種全部出動,近一百輛警車,警笛大作,不少家庭都趕緊把門鎖了起來,他們可不想惹上麻煩,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陣勢一定不是平常的掃黃那麼簡單,一定是大行動,恐怕夠某些人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