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和胡德彪幾人一起來到了張大彪的病房,這時張大彪正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猶如生活沒有了目標般,村上的人都說海港的錢有多好賺多好賺,告訴自己海港多麼的繁華,又是高樓大廈又是燈紅酒綠的,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從平原市離家來到這繁華的大海港,繁華也見識了,燈紅酒綠也瞅見過,可就是沒有發現錢是那麼的好賺,自己吃不好喝不好,就想多給自己的女兒攢點上大學的錢,咋就那麼難啊,明年女兒就高考了,以女兒的成績,如果發揮正常的話一定可以考一個好一點的大學,女兒付出了那麼多,如果到後來因為自己交不起學費而輟學的話,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呢!自己還配做個父親嘛!
來到了這座文明繁華的大都市,張大彪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家農村那麼多遛鄉賣菜的小販們從不違法,而自己剛到海港在路邊還沒賣幾天菜就犯法了?他不明白自己以前保家衛國在邊境戰鬥時那時的老鄉同胞是那麼的淳樸,而現在文明的城市裏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人情味;他不明白以前的政府工作人員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怎麼現在卻打起人民來了呢?他不明白為什麼城裏的人那麼有錢,而自己這個最可愛的人城裏人的衣食父母老農民卻那麼的窮?他不明白在村裏人雖然窮但都活得樂嗬嗬的,每天麵帶笑容,而城裏人吃好的喝好的卻臉上滿帶愁容?他不明白,他不明白的太多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他隻想在剩下不到一年的日子裏賺夠女兒大一的學費和生活費。
正當張大彪心煩意亂著,病房門被敲響了,然後與他有一麵之緣的王老弟以及幾個陌生的男人提著禮品和水果走了進來,看他們西裝革履的的樣子,張大彪趕緊下床去迎,成哥走在最前麵急忙安慰道:“張大哥,你正養著病呢,趕緊躺著,起來幹嘛啊!”成哥說著握住了張大彪那條孤零零的右臂。
“嗬嗬,王老弟,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上次多收你的錢還沒還給你呢,你看,哎……”張大彪激動著不好意思的說。
“你還說呢張大哥,我上次不是告訴你我的手機號了嘛,告訴你有什麼事你就找我,你怎麼那麼傻啊,要是今天早晨不是我遇到了,難道你還真攥著三輪車不鬆手被他們打死啊!”成哥責怪的說道。
“王老弟,那三輪車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他們要是給我沒收了,我怎麼給我女兒賺錢交學費啊,再說了,他們也不至於打死我……”張大彪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說道。
“你啊!打不死要是把你身體打垮了你女兒和你老婆娘倆怎麼辦讓她們伺候你嗎,做事做人不要硬撐著,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成哥意味深長的說道。
“嗬嗬,王老弟,我知道了,總之謝謝你了,真的謝謝你了!”張大彪用他那條殘臂緊緊的握住成哥的說激動的說,他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中還有這麼熱心的。
“嗬嗬,別謝了,謝什麼啊,那幾個打你的城管已經被撤職了,那是他們應得的下場!”成哥客氣道。
“啊?當官的也能被告倒?”張大彪不可思議的問道。
“嗬嗬,官?官還不是人民選的啊,他既然敢欺負人民,人民就能把他告倒!當然你也得有理有實力!在這個世界上做個好人不難,難的是做個有實力的好人!當你有實力了,你才能更好的懲罰壞人!”成哥解釋道。
胡德彪、歐陽誠、陳虎三人現在越來越感覺到成哥就是個哲學家和思想家,因為他總能說出一些他們都明白卻說不出來的話,而且又是如此的有道理,何止是精辟,簡直是精辟!
“是啊,得做個有實力的好人,不然當個老好人總會被人欺負,可惜啊,我已經老了……”張大彪聽完成哥的話感同身受歎息道。
“嗬嗬,行了張大哥,誰說你老了啊,你的勁道現在可是不減當年啊!”成哥說著攥了攥張大彪的手,然後笑著說道:“張大哥,我給你介紹幾個人,這個是彪爺,胡德彪,那兩個是歐陽誠和陳虎……”
成哥給幾個人介紹完,幾個人寒暄了一陣子,胡德彪在和張大彪握手的時候專門試了試他的勁道,和上午秦中昊一樣震驚,確實寶刀未老啊,看到張大彪也輕鬆自如的暗地裏使勁,笑著說:“嗬嗬,張大哥,看來你比我年長幾歲,你也別叫我彪爺了,咱倆都挺彪!”
說完自己和成哥等幾個人大笑了起來,張大彪也嘿嘿的淳樸的笑了起來,陳虎在和張大彪握手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無論怎麼使勁都不能勝了這個大了自己十多歲四十多歲的的殘疾人,看來上午成哥說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