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司機開著車和柯夢萱柯勇一起去醫院找張大彪做筆錄,正在醫院躺著的張大彪一看到早晨送自己來醫院的女孩趕緊坐起來焦急的問道:“姑娘,王老弟呢,他們沒去找王老弟的麻煩吧?”
柯夢萱安慰道:“大叔,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他被警察帶走了解情況去了,這是海港市的公安局長,他是來幫你的,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敘述一遍,這樣才能讓那些混蛋得到應有的懲罰……”
秦中昊看著被打的渾身是傷的張大彪,趕緊走向前伸出手,張大彪看到那雙紅潤的手,在看看自己皸裂的黑乎乎的大手,趕緊在褲子上擦了擦,一隻孤零零的手迎了上去,激動的握住秦中昊的手,秦中昊看到此情此景愧疚的說道:“老鄉,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吧,海港是座有愛心的城市,我們會讓你感受到溫暖的!”
秦中昊本以為這個渾身是傷的農家漢子會很虛弱,沒想到他那一隻手卻如此有力,甚至不弱於一個壯小夥,於是驚訝的問道:“大兄弟,練過武?”
“嗬嗬,我哪還有心情練武啊,生計都忙活不過來,以前當過幾年兵,這不胳膊被炸沒了……”張大彪也感覺到了秦中昊的握勁,心想不愧是公安局長,有真材實料,然後指著自己那條空零零的袖口苦笑著說。
“您也是軍人?”秦中昊一聽到張大彪也是軍人,而且胳膊還被炸沒了,頓時敬畏的問道。
“嗬嗬,是啊,都二十多年了,那時正趕上對越自衛反擊戰,其實自己挺幸運的,不少戰友都永遠留在了那片深山老林裏,自己還撿回了條命……”張大彪感慨的說道。
聽完張大彪的話,秦中昊和柯勇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常嚴肅的對著這個曾經英勇的老兵敬了一個軍禮,張大彪也立正,舉起那條孤零零的殘臂,敬了一個標準異常的軍禮,這種無聲的手勢隻有軍人才能感受到它的沉重,也隻有軍人才能表達出這份沉重!
那一條獨臂的軍禮猶如是一座豐碑感動著秦中昊也刺激著秦中昊,秦中昊激動的說:“兄弟,你就放心吧!我秦中昊一定為你討回個公道!不然我對不起頭上的警徽!”
做完口供,回到公安局,秦中昊向副市長反映彙報了這一情況,副市長聽後也異常氣憤,指示秦中昊要嚴查,一定要糾正這種執法中的不正之風。
秦中昊得到指示後,立即命令人去傳喚那四名城管,那四名城管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不得不低頭認罪,念他們認罪態度較好,免於刑事處罰,但是開除公職!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成哥還在審訊室裏,這時秦中昊就親自進了審訊室,要求女兒放人,可是女兒卻給自己唱起了反調,爭論道:“秦局長,他是個危險人物,沒有審問清楚之前不能放!”
秦中昊看著自己倔強的女兒,氣呼呼的問道:“是我是局長還是你是局長啊!快點給他打開手銬!”
秦小婉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理會秦中昊,秦中昊給站在一旁的小孫遞了個眼神,小孫上前去給成哥打開手銬,秦中昊忙著上前去伸出手歉意的說道:“王先生,誤會,誤會,真是對不起,委屈你了……”
成哥往前迎去腳鐐拉著地發出鐵與水泥的撞擊聲,秦中昊一看,好家夥連最沉的腳鐐都用上了,至於嘛,不就是打了幾個人嘛,又不是殺人犯,可是腳鐐在這個年輕人腳下就像穿著單鞋似的,絲毫沒有羈絆,成哥也客氣道:“嗬嗬,沒事,沒事,這不是手搞清楚了嘛!”
秦中昊瞪了一眼小孫,然後又衝著秦小婉說道:“怎麼連腳鐐都用上了,這不是胡鬧嘛!快點給王先生打開!”
打開腳鐐後,成哥和秦中昊說笑著走出了審訊室,在出門的那一刻,成哥還給秦小婉留下了一個迷人的笑容,氣得秦小婉直跺腳,攥緊拳頭惡狠狠的的罵道:“混蛋!我早晚會把你抓住的!”,隻不過成哥沒聽見,瀟灑的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