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才發現,根本就沒有那個功夫。
帶路的村民驕傲的說:“俺們這個廟可靈了,附近十幾裏的人要拜神都會趕到這邊兒來。”
幾個學生其實跟那些村民一樣,都是當做農民工一樣地幹活。學建築的男生多少都有些日後會上工地的覺悟,可是像這樣直接的重體力勞動,還是常安從未有過的體驗,他生性也不是懶惰愛抱怨的人,隻每天和那些師兄們頂著大太陽站在腳手架上幹活。許教授坐在陰涼處給他們進行大方向的指導,一邊笑眯眯地接受他那些學生們怨念的視線,一邊享受著村民孝敬的西瓜。頭頂著山區裏最澄澈的陽光,幾個大小夥子沒幾天就都被曬成黑炭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絕對是個老奸商。”年紀最大的唐令如是說,“要是他給我的報酬太少,小爺絕對要拖著他的褲子不撒手!”
“常小哥啊,我看昨天許教授跟你說了一會兒話,他說了什麼啊?”另一個大三的師兄門曉樺問道。
“教授說,這座古廟有很高的建築上的價值,讓我好好觀察,還要從這次修補工作中多吸取經驗……”常安正在和水泥,聞言頭也不抬地說道。
“靠啊!這是洗腦!隻有你才會當真吧!”唐令看著常安兢兢業業地攪和著水泥,憤憤不平地說,從口袋裏掏出根煙點上。門曉樺立馬撲上去翻他口袋:“給我也來一根!”
“……我又沒說我當真了。”常安小聲嘀咕,沒人理他。
“小心點,會引起火災的。”不知道何時飄到這邊的許老教授幽幽地說道。
唐令被嚇得嘴上那根煙一下掉到了地上,門曉樺趕快把自己搶來的那根收起來,兩個人蹲在常安旁邊假裝討論:“唉唐令你看這邊這個門柱怎麼複原啊?”
“嘖嘖,曉樺,這種簡單的問題難道還要問我嗎?你應該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啊。”
“……唐大少,小的這麼笨,勞您老多擔待……”門曉樺咬牙切齒地說。
眼見許教授已經走了,唐令立刻去搶門曉樺的那根煙,兩個人打得在地上滾成一團。
“媽的,這是我最後一根!”“滾!你是哪位我不認識你。”
常安眯起眼睛。
難道是熱出了幻覺?他怎麼看到謝杭站在路的那頭呢。
他揉了揉眼睛,然後站起身來。
唐令抬頭發現他不對勁:“怎麼了?”
常安冷靜無比地指向前方:“謝杭來了。”
謝杭是學校裏的名人,各個年級的人都認識他。
地下的兩個人都目瞪口呆,門曉樺喃喃地說:“我……我是不是快被唐令這個賤人掐死了?所以看到了死前最後的景象?”
也難怪他們都這樣,因為謝杭的登場,又是非常不同尋常的。
謝杭身穿一件白色運動衫,腳上蹬著的是一雙雪白的阿迪達斯跑鞋,手上還是拎著個小提包,正站在那裏對他們微笑。難為太陽這麼大,他還能笑得這麼清爽。他的形象簡直與這裏太不相符了,就像小龍女跑進了茅房一樣不相符。
然後……一刹那間,他就被一群黑人給淹沒了。
“嗷!”唐令邊拆他的包邊說,“謝大少有沒有給我們吃的東西!有沒有!”
“你個吃貨!”一邊的門曉樺血紅著眼睛翻謝杭的口袋,在他雪白的運動衫上印下了一個個黑手印,“重要的是煙啊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