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萸穿越了,穿成了一個在王府裏負責上夜的丫頭,據說還是一個在上夜時因為不守本份,敢屑想爬上主子的床而被活活打死的丫頭。
寒冷的黑夜,蕭紫萸醒了,是被一盆冰冷的水給潑醒的。
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聽到了一個婆子粗獷著嗓門站在門邊罵,“死丫頭,從買進府裏開始你就不停地裝病!我王嬤嬤今天就清楚地告訴你,你個死丫頭今晚要是再起不來,我就讓人把你扔到後山去喂野狼,看你還敢不敢給老娘再裝病,……”。
這樣的聲音,讓蕭紫萸聽得很煩燥,但幾乎沒有一點力氣的她,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
等她勉強能睜開眼睛時,剛好模糊地看見有兩個更加粗壯的婆子要來拖自己,蕭紫萸硬是咬著牙自己先坐起來了。
硬撐著坐起來的她沒有說話,也實在沒有力氣說話,隻是瞪了一眼那個自稱為王嬤嬤的婆子。
那個王嬤嬤被蕭紫萸這麼一瞪,臉上雖然還擺著管後院婆子的威風,但心底其實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死丫頭的眼神太銳利了,和之前懦弱可欺的性子完全兩個樣,難道是因為上次差點被打死了,這會也敢朝人瞪眼了?
“死丫頭,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再裝?想要吃飯的就趕緊收拾利索了去上夜!”看著蕭紫萸自己摸索著起了床,又老實地去洗漱,王嬤嬤又哼了兩聲方才轉身出去了。
王嬤嬤走了,但那兩個粗使婆子還在,兩人一直盯著蕭紫萸。
蕭紫萸也不理那兩個婆子,隻管自己洗漱。
洗漱好的蕭紫萸,看起來有精神了一些。
今晚的下半夜,又輪到她去上夜了。
不就是又去給哪個主子上夜嗎?她就去了,她不相信她蕭紫萸還能在那裏死上第二回。
大冬天的外麵還刮著寒風,尤其是夜裏寒風徹骨,雖然洗漱了之後又吃上了點粗茶冷飯,看起來是有點精神了,但這明顯營養不良的小身板還是虛弱,十分怕冷。
到了該去上夜的時辰,出門之前蕭紫萸把屋裏的箱子翻了個底朝天,才在一個包裹裏找到了一件厚實一些的披風。
這樣一件披風,看起來質感不錯,不像是一個普通丫環所有,反正夜裏黑,蕭紫萸也沒想那麼多,把它披在身上後就往外麵去了。
穿越過來,她沒有完全繼承這副身體原主人的全部記憶,但多少還是有些殘存的記憶,她知道她要去哪個院子上夜。
蕭紫萸在那兩個粗使婆子的監視之下,自個點了一隻燈籠穿過幾個小院子,往這座王府的主院走去。
一路上,也碰到了幾個丫頭,那幾個丫頭看著而蕭紫萸提著燈籠往主子的主院走,有人偷偷竊笑,有一兩個則是在黑夜裏才敢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悄悄地搖頭離開了。
“喲,這不是那個像根野草一樣虛弱還差點被打死的丫頭嗎?聽說主子回來這麼快就好了,還能去上夜了?”
“小紅,你剛進府不久,又哪裏知道有些人明明是賤到泥地裏了,還非要仗著自己有兩分小姿色,就想得到那種不該想的東西?這死丫頭上一次沒被打死,這會一定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
“呀,小桃姐,那她該不會是想勾引主子吧?她身上可是披著和主子最寵愛的玉夫人一樣的白色披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