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1)

在圖書館裏看到過,他始終不相信自己有問題,因為很多事情他冷靜的分析過,他的經曆用偏執型精神分裂症史說不清的。

他知道自己做那些事情的後果,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因為如果不做的話,也許他會真的瘋掉。他並不後悔,隻是感到恐懼,看不到未來的恐懼。

一開始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病了,但是慢慢地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病了,進藤想到了曾經還翻到過一本書,關於人的神經係統,有時候自己的感覺能殺死自己,就像是個體的幻想在個體的身上變成現實。

他想跟美津子解釋,但是放棄了,他知道這隻是徒勞,他知道美津子是多麼地希望他趕緊“痊愈”出院,所以把醫生的話看得像聖旨一樣。他也受不了美津子的眼淚。

那血紅色的小藥丸吃下去之後就會想觸電一樣全身麻痹,他覺得很困,沒完沒了的困,他懷疑是不是醫生開給他的是不是全是安眠藥。

“媽媽,塔矢呢?我怎麼一直沒有見到他,你上次說他回去幫我拿衣服。”

“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啊,那孩子上回來的看到你在睡覺就先回去了。”

“回去了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醫院呆了多少天,模模糊糊地他知道他在等他,什麼都不說也沒有關係他就是單純地想見到他。

二十歲的鬆枝清顯死了,《春雪》的完結並不是故事的結束,相信輪回,相信靈魂不滅,於是有了《豐饒之海》,但是那種在最美好處結束的人生真的是完美的人生嗎?

進藤拿著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劃著,忽然咧開嘴笑了,他捏起一隻蘋果熟練地削起來。果皮被完整地削下來,進藤捏著長長的果皮喃喃地說“完整的。”隨即用那個細長的水果刀在手腕上狠狠地滑下去,過了一會尖銳的痛感才傳過來,他撇了撇牆上的掛鍾,還有不到十分鍾阿姨就要來打掃衛生。他冷的渾身顫唞,看到的東西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陷入黑暗。

進藤以為自己醒來後第一個見到會是美津子,當他看到那雙盯著自己的墨綠色的眼睛瞬間的驚訝,但是很快又恢複平靜。

“塔矢……”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比變聲期的時候還要難聽。

“你想離開對不對,用這種方式?”

“這樣你們就不會阻擋我了。我媽媽一定很難過,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讓他省心過。”

“你為什麼沒有想到我也會難過?”他的聲音不可抑製的顫唞著,墨綠色的眸子裏帶著怨恨。

“對不起。”

“我會幫你說服阿姨還有醫生的。”塔矢歎了口氣,幫進藤掖好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

“謝謝,”進藤抬頭看著那個站起來轉身要離開的人,“塔矢,我們分手吧。”

他看到那個人的腳步瞬間僵硬,然後低低地吐出一句刻薄的話,“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談什麼分手。”

他那淡漠的語氣讓進藤幾乎以為他真是那麼想的。他總是喜歡伶牙俐齒地說著尖酸刻薄的話,在圍棋會所裏他總是能把他氣的半死,領著書包不顧形象地憤憤離去。

但是,他還是選擇離開,因為這樣,才能不消失,才能擁有那些回憶,才能繼續才能有飄渺的……希望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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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Chapter18 ...

青春時代早巳消逝在遙遠的往昔。與青春告別後至今,自己的記憶深處未曾留下任何鮮明的影子,因此,倒好像是一直在與恍如一牆之隔的青春相鄰而居地生活著。牆那邊的聲響清晰可辨地不斷傳來,可牆壁上卻依然沒有通道。(三島由紀夫《奔馬》)

夏天的悶熱冗長,拖拖拉拉幾乎浸染了半個秋季,秋高氣爽的天氣幾乎是瞬間就結束了。

放下手裏的棋子,他忽然想去落地窗前看看風景,但是玻璃上薄薄的水霧擋住了他的視線,鈉燈的光線穿過水霧映在他的臉上還有墨綠色的眸子裏,把冷色調變成了暖色調。他看到玻璃上的幾個字跡,雖然已經變得模糊,但是仍然可以辨認出來,“アキラ”,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把字跡描摹的清晰,然後又慢慢抹去。對著粘在手指上的灰塵輕歎了一口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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