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不是她。但哪個的奴婢被人這樣當麵欺辱,打得也是主子的臉呐。
這的懦弱到什麼程度。旁人看得嗤笑,真是個軟得已經快腐爛的柿子,捏都不用捏自己就稀爛了。
這小才人,也著實窩囊了些。
蕭瑾兒從自己的腰間拿下別著的折扇,一打。朝著自己悠悠扇了起來。鬢邊的碎發輕輕舞起,那張臉其實也是定定好看的。在這滿意的姿色裏頭也是晃眼的那種好看。如今還未完全長開便是這模樣,溫青梧都能想到往後她這張臉的驚絕。
她不是不記仇,隻是不記看不上眼人的仇。但若是得罪的狠了,她記仇,可以記得一輩子都不忘的。
“真是廢物。”蕭瑾兒手裏的扇子搖得溜兒歡,看著溫青梧的目光滿是鄙夷和不屑。就像是看什麼不入眼的髒東西。這樣的廢物也配讓她多看一眼?
言罷,她就要回身離開。
光是那一瞥,即使還未長開,也是媚眼如絲。
一個念頭在溫青梧腦子裏頭升起。
要說全天下哪裏最能蹉跎人,莫過於大內了。
看了眼範雲仙的臉,那一處還是扇子同一邊,本就腫脹起來的臉再加上這一巴掌,簡直是沒眼看。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讓人不注意都不可能。
差不多了。
“你說甚?”她輕聲開口對著準備離去的蕭瑾兒道,聲音夾雜著詫異。
隻是這話一開口,就被同時出現的另一道聲音給蓋住了。以至於除了範雲仙竟無人注意到溫青梧的輕聲的話。
“站住!”旁邊忽而乍起的聲音掩過了溫青梧的輕聲,也瞬時拉去了眾人的注意力。
蕭瑾兒停下正在轉身的腳步,挑眉看向出聲之處。
蘇錦禮從一旁遮掩著的櫻桃樹後走了出來,冷著臉掃了一眼溫青梧,“你平日裏的手段呢?”她很是嫌棄地問道。
方才她也在這櫻桃園裏頭采摘櫻桃的,被這邊的動靜打擾到。她本是不喜喧囂的人,就要走,又聽到旁邊的女眷竊語中說起了“才人”和“大宮女”的詞,便停下了腳步過來瞧。
果不其然就是溫青梧。
想著溫青梧的性子總不會連個十歲的小女童都治不住,於是跟旁人一般看起來熱鬧。這一看,看得她都上了頭!
蘇錦禮穿著明黃夾紅紋的正服,明黃這顏色,就算是夾雜了其他的顏色也隻能是除了皇上和儲君之位,中宮之主和太子妃能穿得的。
她一走出來,滿園看著熱鬧的女眷不論什麼身份,皆是起身紛紛做禮,呼著參見太子妃的話。
蕭瑾兒亦是,折扇一收就蹲下了身子行禮。太子妃的身份多高貴不言而喻,整個院子裏頭全都是蹲了一地的。
唯獨溫青梧,她轉頭看向了蘇錦禮。看著她沒有動,隻是眉頭微蹙,“你怎麼來了?”
她與蘇錦禮的關係,旁人皆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