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十一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了,鐵了心逮著衛奚不放。
齊遠隻能再一次解釋:“與衛奚無關,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猛地用了力,捏得他腦門一陣抽疼,耳朵裏嗡嗡嗡地傳來十一的聲音:“師尊,你最好不要騙我。”
話說得強勢,但語氣卻很生硬,讓人覺得這幾分強勢是故意添上去的一樣。齊遠與十一朝夕相處,此時隻是略略思索,就明白了十一的想法。
他在害怕。
或許他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隻是他執拗,又藏著私心,寧願相信齊遠是受人挑唆心有苦衷,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師尊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所以他明知衛奚的無辜,卻偏要裝作心盲不知。
他的想法固然錯了,但是齊遠沒辦法怪罪於他,也沒有立場怪罪於他,因為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齊遠哽了哽,說了一句:“對不起。”這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幹巴巴的,說出來一點分量都沒有。
他剛一說完,就感覺十一的臉色變了,他眼角邊上的血絲又向外伸展了一些,神色似乎有些痛苦,又有些恍惚,然後他發了瘋般地低下頭狠狠吻住齊遠的嘴唇,那動作有幾分急切,不像是享受,倒像是想借由這種粗暴的方式讓齊遠把剛才那句話吞回去一樣。
其實他們都知道:出口的話吞不回去,做過的事也彌補不了。
守了大半輩子的初吻就這麼沒了,齊遠卻沒來得及注意到,他隻是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絕望,心裏想著,他與十一或許就要這麼走到頭了。
可十一顯然不這麼想,他捧起齊遠的臉吻他,表情猙獰得像是在吞噬獵物,然後一點一點向下,然後一口咬住了齊遠的脖子。
是字麵意思上的“咬”。
齊遠一痛,他一點都不懷疑,按這個力度來看,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斷氣了,僵持了一會兒,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要死了的時候,十一忽然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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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齊遠的視線裏已經冒起了一團一團的黑斑,來不得慶幸劫後餘生。
十一偏著腦袋,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珠一顆一顆往外冒,最後還是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明明剛才的動作粗暴又殘忍,可此時他舔舐傷口的動作卻又留了幾分溫柔體貼,與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為什麼師尊要殺我呢……”這話是個問句,可語氣更像是自言自語,似乎並沒有打算知道答案一樣,“明明我剛才,覺得那麼難受呢。”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到了後半句甚至都聽不太清楚了,可齊遠卻覺得那聲音重得很,砸在他耳中,堵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別過頭,不敢去看十一的眼睛。
十一伸出一隻手,在他的胸膛處流連,手上的動作很輕,撩得齊遠癢癢的,但出口的話卻是毫不留情麵:“我等了師尊這麼多年,你倒是下得去手。”
話說到最後,稱謂已是從“師尊”變成了“你”。
齊遠終究還是沒忍住,又轉過頭看向了十一。
這一看就嚇了一大跳。
隻見十一雙目猩紅,眼角的血絲已經蔓延到了額間,配上那張精致無比的臉,就像一隻猙獰的怪物一樣,顯得恐怖無比。
十一似乎毫無覺察,他盯著齊遠,眼底的最後一絲理智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如暴雨般洶湧著的狂躁、瘋癲,甚至還有,情\欲。
他癡癡地笑了一下,說:“既然你不再把我當成徒弟,那我也沒必要把你當作師尊了。”
齊遠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就聽到“嘶”的一聲,薄薄的裏衣被撕碎了。
第66章 真相副本(七)
“既然你不再把我當成徒弟,那我也沒必要把你當作師尊了。”
齊遠來不及細想他此話的含義,看向十一,隻看到他眼中慢慢的癡迷與瘋癲混在一起,仿佛神智全無的癡子。
他心裏一緊,當場就大喊:“十一,你先冷靜下來!”
十一置若罔聞,他手上一動,那層原本用特殊材質製成的裏衣就裂開了一個口子,輕輕一拉就碎成了兩瓣,這大大方便了他之後的動作。十一將手放在齊遠的胸膛上遊走,興許是因為體內真氣流竄暴動的原因,他那隻手的溫度比之尋常要高一些,齊遠隻覺得它所在之處就像是撩起了一把火,燒得他險些失神。
無法反抗,他隻能緊緊閉上眼睛。
生怕一出口就低吟出聲,齊遠死死咬住後槽牙,不肯溢出半分失態,十一看出了他的意圖,豈能讓他如願,於是幹脆利落地低下頭,另一隻手扣住齊遠的下巴,不留情麵地用力一掰,舌頭趁虛而入,強勢地在他的口腔中橫衝直撞。
他的動作毫無技巧可言,隻是一個勁侵略,仿佛不是為了得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