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與完全標記之前是不一樣的。在之前,秦擎的信息素更像是一種威懾,但現在,他的信息素卻猶豫一道鐵令,讓祁願不敢越雷池半步。

這大概就是標記之後,omega對alpha的臣服性了。

腦子一片混沌,一會兒想到前幾天的荒唐事,一會兒又想到路啟明對他說過的那番話。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毫無疑問,路啟明的話應驗了。

他閉著眼睛,心想,這個世界真是奇怪。

他有點渴,但渾身酸疼,懶得動,就這麼閉著眼睛,聽著身旁的人淺淺的呼吸聲,一時有點恍惚。現在的場景太和諧,祁願甚至錯覺自己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過去。

回到了與十一在一起的過去。

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很輕,卻不知為何驚擾了原本睡著了的秦擎。

大概是軍人的天性,秦擎睡眠很淺,警覺性很強,祁願隻是稍微動彈了一下他就醒了過來,看到祁願聽話地蜷在他身邊,心情大好,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祁願仍然閉著眼睛,裝出一幅熟睡的樣子。

因為缺水,祁願的嘴唇已經有些幹裂了,秦擎撫了撫他的唇角,然後從床上下去了。

以為他走了,祁願鬆了一口氣,正想睜開眼睛,忽然又聽到了他回來的腳步聲,然後唇上一濕,秦擎用嘴給他渡了些水。

原本無味的水不知為何變得香甜了起來,祁願忍住了自己拚命汲取水分的渴望,就這麼乖順地喝了幾口,終於沒那麼渴了。

秦擎摸了摸他的頭發,用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願願。”

祁願的眼皮抖了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睜開了眼睛,他看向秦擎,隻覺得他現在的表情與昨日不同,霸道淩厲之中,竟然蘊藏著難以察覺的溫柔。

見他醒來,秦擎沒有吃驚,似乎是早有所料一樣,又喊了一句:“願願。”

每一世,十一的嗓音都是不一樣的,可每一世,祁願都能聽出來,他的愛人在喊他的名字時,總會用一個獨特的調子,尾音淺淺的,又有點輕微上揚。

似乎不是在喊一個名字,而是在說一句浪漫的表白。

祁願學不來,可是他卻記住了那個腔調,以至於現在再次聽到這兩個字時,莫名其妙就紅了眼睛。

秦擎看著他通紅的眼眶,沒有多問,又捋了捋他額前遮住上眼皮的頭發,問:“你為什麼叫願願?”

這個問題問得好奇怪。

在他原本的世界,祁願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祁願這個名字究竟是誰起的,是不知生死的父母還是孤兒院的校長老師,他還真不知道。

可名字就是名字,哪有人問為什麼的。

祁願沒有回答,他回答不上來。還好秦擎就是那麼隨口一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