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了,金石抓著那天被抓住的殺手走進來往地毯上一丟。劉轍到底是個不上一線的斯文人,看了一眼就噎住了,想翻胃又翻不出來,接著臉色很難看的把頭轉了過去問:“楚少你這是幹什麼?”
“不幹什麼,”楚汐優雅的拍了拍手,從劉轍身邊擦肩而過,“——我決定訂婚了,好日子裏不能沾血氣,這人還給你了,你記得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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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麵會時限是三天,鄭平第二天才趕到。他剛踏上香港的土地就接到劉轍的電話:“喂鄭平!趕緊的!你家楚少移情別戀了!”
鄭平大驚:“誰?董莎?”
劉轍說:“他說是董莎,但是我瞅著也有金石。咳,那個時候在大陸你怎麼沒處理掉金石?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
鄭平一看不好,情敵出現,一出現還出現倆。他在香港有一處房產,這會兒連回去喝口水的工夫都顧不上,直接就叫人發帖子去請楚汐。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楚汐一貫架子擺得足,這次出乎意料的爽快來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扶著董莎的肩膀,一手揉按著太陽穴,一副懨懨的樣子。鄭平正望眼欲穿的站在大門口等他呢,一看他那樣子連骨頭都酥了,要說什麼也忘了,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了。好歹是一方巨頭似的人物,這會兒杵在那裏就像個小學生。
劉轍一貫是跟著鄭平的路子走的,這會兒跟在鄭平後邊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說完了,仗還沒打呢,先輸了氣勢了。
楚汐慢條斯理的脫下大衣交給董莎,董莎再交給手下放好;又端起景德鎮的青瓷茶杯,徐徐吹了吹上浮的茶葉,喝了一口,頭也不抬的問:“鄭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鄭平一聽朝思暮想的聲音就響在自己耳朵邊上,頓時全身上下肌肉都立刻繃緊,要是有專門人來測定的話說不定他腎上腺素都開始過量分泌了。
他說話聲音立刻底氣不足:“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聽說你要訂婚了……”
楚汐淡淡地說:“是啊。”
結果就在兩方人手下保鏢站了滿地的眾目睽睽之下,鄭平愣是被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臉色黑了又青,半晌之後憋出一句:“恭、恭喜……”
“謝謝,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了……”
楚汐也就真的把杯子一放,起身淡淡地說:“那我們告辭了。”
劉轍暗暗跺腳,忍不住一邊狠命掐鄭平一邊出聲提醒:“楚少留步!”
楚汐果然留步,回頭一看劉轍,就這麼盯著他看了幾秒鍾,驀然一笑,刹那間春花遍野:“——哎喲!劉先生!”
劉轍蹬蹬蹬倒退三步。
楚汐大步衝過來一把拉起劉轍的手:“劉先生近來可好?”
劉轍在鄭平能燃燒起來的目光中戰戰兢兢的說:“我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你……”
“那天一別之後,跟劉先生真是久違了。我一直很想念你,但是苦於人地兩隔交通不便,因此難以成行。真是想不到今天在這裏又看到了劉先生,您還是一樣的豐神俊朗傾倒眾生啊!”
劉轍拚命的拽回自己的手:“楚少咱們好說,好說,你先放開,放開……”
楚汐深情款款的拉住他在沙發上肩並肩的坐下,摟著劉轍的肩膀問:“你怕我?”
劉轍瘋狂的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劉轍說:“因為——”然後猛地反應過來,矢口否認:“我沒有躲著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