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看他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悚然的感覺,立刻低聲答了個是,迅速的退出去了。
鄭平站在原地,捏著槍的手指關節卡出了咯咯的爆裂聲,好像如果金石就在眼前,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打成肉泥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心裏一聲聲的默念著:楚汐,楚汐……
求而不得,得而複失,這種直入人心的強烈的欲望得不到滿足,足以把人逼成一頭狂躁的野獸。
金石三更半夜的找到一家社區診所,停了車就一把扛起楚汐,上去猛地踹開了人家的門。值夜班的醫生正打瞌睡,一聽巨響慌忙跑出來,結果迎麵就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拿著槍,把一個血林林的人往病床上一摔,操著生硬的國語說:“他中彈了!救他!給他打新斯的明!”
醫生嚇得腿都軟了,一聲不吭的去拿手術器械。這裏是市郊三不管的地帶,小流氓打架鬧事都往這裏送,但是那大多是械鬥,有打鳥的氣槍傷到胳膊都了不得了,哪見過真槍實彈的狙擊步?
金石把槍往桌子上一摔,砰的一聲桌子磕掉了一個角:“動作快點!救好了給你錢管你一輩子不愁吃喝,救不好你就跟他陪葬!”
醫生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叫醒護士,把嚇攤了的護士拖起來做手術,結果一檢查,是肌鬆劑殘存體內後因為運動加快血液循環,導致神經末梢抑製和呼吸肌麻痹。這種情況應該是注射腦蛋白水解液的,醫生又不敢違抗那個拿槍歹徒的意思,顫顫巍巍的拿了新斯的明,結果手一抖打翻到了地下,頓時差點尿了褲子。
金石坐在一邊,臉上毫無表情,心裏卻暗暗的心驚。楚汐這個樣子能熬的過去麼?雖然這些情況都不會危及生命,但是誰知道這個東方貴族公子的身體情況怎麼樣?聽說楚汐原本就跟娘們似的三災五病,長得也像娘們,一點折磨說不定就直接完蛋了……
他心裏這麼想著,表麵上卻強迫自己冷靜。醫生拿著手術刀手都在抖,金石深吸了一口氣,放緩語調說:“……別怕。”
醫生嚇得一抖,說:“是是是!”
金石說:“救好了,給你錢!好處多得是!把血給他止住就可以,實在沒辦法就斷他一隻手,有命在就行!”
醫生又誠惶誠恐的點頭哈腰:“是是是!”
可能楚汐真的是嬌貴人運氣好,一夜折騰過去,到淩晨的時候竟然燒也退了血也止了,金石一直守到他慢慢睜開眼。
金石長長的鬆了口氣,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慶幸感覺:“醒了?感覺怎麼樣?您能走不?”
楚汐緩緩的搖搖頭,金石估摸著他想說什麼,連忙俯身仔細聽,隻聽他說:“……別管我了,快走……”
金石苦笑:“走去哪裏?回香港?”
楚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的手,竟然還抓得有點疼:“……去找柯以昇!”
“柯以昇?我找他幹嗎?”
“跟他說,說……”
“說什麼?”
金石緊緊的抓著楚汐,但是楚汐這時候又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他情況很糟糕,失血過多,體內壓製性藥物殘留,精神高度緊張後導致虛脫,很難帶著他逃出去。金石神經質的抓住槍,這一片都是鄭平勢力所及的範圍,自己逃出去都有點麻煩,何況是帶著個剛做完手術的傷患?
他放開楚汐走到窗前。這一看不要緊,金石立刻就鎮住了:樓下已經停下來了幾輛車,幾個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