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楚汐喉嚨裏呻[yín]了一聲,一半是因為欲望被挑起而得不到紆解,一半是身體裏驀然傳入的異物入侵感。鄭平親吻著他的背,斷斷續續的問:“……疼麼?……是不是不舒服?……放鬆,放鬆……”

他咬著楚汐的耳尖,一字一頓的說:“我愛你。”

楚汐猛地皺起眉,因為另一根手指接著探了進去,在溫熱緊窄的甬道中毫不留情的輾轉擴張著。

“……不信?”鄭平粗重的喘熄著笑起來,“咱們等著看好了。”

他一把抱起楚汐坐在自己腿上,勃 起的器官猛地插入,楚汐聲音不穩的發出一聲驚喘,隨即被扳開下巴,鄭平把兩根手指塞進他嘴裏去,說:“疼了就咬。”

楚汐這時疼得連咬的力氣都沒了,那種劇痛仿佛一下子把整個人撕裂成了兩半,他無力的仰著頭靠在鄭平懷裏,疼得臉色發灰。那種緊致而火熱的極端筷感讓鄭平難以壓抑暴烈的欲望,然而楚汐臉色實在太過難看,鄭平不得不停下來輕柔的撫摩他,一邊低聲的哄:“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忍一下……”

楚汐抑製不住的顫唞漸漸停止,鄭平倒吸一口氣,猛地完全插入他瘦削單薄的身體然後劇烈的抽[dòng]起來。楚汐刹那間好像昏迷了過去,隻能柔順的依偎在他手上任他蹂躪,燈光下柔軟的黑發覆在眉眼上,優美的側臉還帶著微許痛苦的痕跡,然而在鄭平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時候,他是完全覺察不到的。

鄭平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潤滑了甬道,他知道那是血,然而這隻能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不加節製的索求讓他全身都好像燃燒了起來。他緊緊的把楚汐勒在懷裏,完全占有自己最想得到的人的感覺讓這個男人亢奮得發狂,甚至在刹那間他覺得自己從此找到了下半生安定下來的終點,那種感覺讓人想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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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昏昏沉沉中好像過去了很長時間,又好像一切都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他看見自己年幼的時候坐在楚家大院的秋陽下看著飛鳥劃過天際,一點點身影蜷縮在陽光的角落裏,那種“想飛出去”的壯誌甚至要撐破小小的心髒。其實那時他還小,距離現在已經很多年了。沒人想到當時那個體弱多病很難養活的小毛孩子有一天會站在黑暗世界的巔峰,甚至他自己都把記憶裏落拓的童年時代和如今分得很開。楚家大公子是高貴而優雅的,感覺那麼淡又那麼清晰的存在於每個人的意識裏,好像總是飄渺在雲端不可觸及。

誰都知道他是真的飛出去了,飛得很高很遠,事實上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沒有。那個神情灰暗性格怯弱的孩子至今存在於他的靈魂深處,這麼多年來都一直縮在那個角落裏仰望著天際,從來就不曾消失過。

那個陰影其實對楚汐的個性影響很大。他心重,記得很多事情,很難放下。他很難睡著,總是亂七八糟的回憶起很多事,破碎的記憶的殘片在深夜的時候切割著他,鮮血淋漓痛苦不堪。隻有深夜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安全,沒有人打擾,沒有人能擅闖進他為之痛苦不堪又難以放下的回憶中。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沒有結婚,也沒有床伴,鄭平是第一個用一種殘忍而野蠻的手段闖進他的世界中的人。那個男人讓他產生了深深的驚慌和不安,甚至於恐懼。

他要殺了他。否則這個男人加諸於他身上的痛苦會永遠不能平複,那些不堪的細節有著尖銳的邊刃,在意識裏一遍遍的讓他屈辱並且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