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奇道:“咦?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機槍?”
胖子看看一旁發愣的彥婷婷,說:“還不是咱們大小姐藏私,結果還是我自己在那些裝備裏翻出來這件寶貝!要不是它,剛才我和小哥還幹不掉他們倆中的一個呢!”胖子喜歡的拍了拍那機槍。
“你們已經和他們遭遇過了?!”
“那可不是,那家夥厲害著呢!在我機槍火力的配合下,小哥才險險幹掉一個,另一個跑這兒來了,真是禍害!”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彥婷婷發話道:“原來有兩個啊!還有,你們都很熟嗎?為何叫優笑為吳邪?!”
吳邪向她解釋了自己失憶的事和恢複記憶後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和胖子、悶油瓶的關係,最後還說明自己知情後為何沒有馬上通告原來的身份。彥婷婷聽完後雖然還有點兒不樂意,但也接受了。
胖子大笑一聲:“哈哈!我們鐵三角又回來啦!可惜現在不能到樓外樓去喝兩杯!”
彥婷婷敲了兩下胖子手裏的機槍,說:“現在還沒到慶功宴的時候!”
“哎-哎-,小心點兒,別走火了!”胖子端著槍一躲。
這大小姐驕傲的說:“哈,我們製造的設備可都是最一流的,才不會走火呢!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吧!”
悶油瓶道:“還要找到東西。”
胖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信心,大聲道:“對,小哥的東西還沒找到呢!我們鐵三角向來是無往不利,不走空的!”
不管是要找東西,還是要脫離險境,都要立刻行動了,四個人不再耽擱,迅速行動起來。
可是還沒跑出多遠,高高噴發的岩漿地裂就變得非常密集了,地動山搖得也更加厲害。他們艱難的在縫隙中來回穿行,漸漸的已經偏離方向,如同陷身於迷宮之中。
有時甚至被逼到走頭無路的火海中,四周滿是拱起的焦土和熔岩,能有個踏腳的地方就不錯了。吳邪的衣角和頭發已有好多處被燒焦,汗毛早已灰飛煙滅,拖著傷痛狼狽不堪。除了躲閃以外,好在吳邪還有一塊“精鋼肩胛骨”可以擋掉那些較大而致命的威脅。由於不是應對突如其來的大規模攻擊,婷婷則沒必要再為自己的全身附於火焰層,而是把火焰層範圍控製在雙手,以擋開那些危及她容顏和性命的熔岩塊。悶油瓶改用左手揮動那把不是黑金的古刀,倒也滴水不漏。胖子動靜可就大了,竟然把那把機槍掄起來格擋,也真虧了這把槍皮實,還不會走火。
在被堵來趕去中,他們又逐漸回到了山成市這個盆地的中心附近。而這時的岩漿不再是從裂縫中噴出,卻是好像一次次小型的火山爆發般衝天而起,大地被完全摧毀。到處都充斥著火山灰、炙熱的物質流和有毒的氣體,並不斷夾雜著岩漿雨。
到後來,地麵都被熔岩分割成了一個個互不相連的小島,婷婷和鐵三角隻能冒險跳躍前進。
最後,他們終於停了下來。因為四周已沒有任何“島嶼”可供他們跨越,哪怕是後退。
放目及遠,環顧一圈,婷婷和吳邪絕望了。這哪裏還是那個山成市?!昔日都市的一切繁華已飛回湮滅,不論富貴還是貧窮都已化為同樣可怕而炙熱的岩漿!胖子怒不可言,他不服氣,他不甘心。隻有悶油瓶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平淡,隻是注視著,觀察著。
他們簡直就是已經身處在一個遼闊的岩漿湖中的孤島上,或者說是在沸騰的巨大火山口中央。腳下的這塊焦土和小山包,就如同開水中即將融化的最後一角巧克力,苦苦的黑巧克力。
撲麵而來的紅色熱浪,已經在奪取每個人臉上最後的水份。
吳邪想不到自己竟會被逼到一望無際的岩漿中心,更想不到這次拯救任務的城市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火山口”!他們已麵臨燒熔的死亡,生命變得如此無助。
迫在眉睫之際,他們甚至連求救通訊也無法使用,因為熔岩湖的高溫空氣中充滿了強電磁幹擾波,無線通訊中斷。
婷婷隱藏不住自己的恐懼,用發顫的聲音開口道:“我可不想被烤幹後再燒焦,我的臉,我的皮膚已經不行了!吳邪,我可不要這種死法啊!”
吳邪喘著氣說:“我,我都快喘不過起來了,我也不想這樣死,可現在還能怎麼辦呢?哎,婷婷,你叫我什麼?”
“吳邪,不對嗎?”
胖子誇獎道:“咱們大小姐適應能力還挺強啊!已經改叫無邪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