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多少?找一個團?你們不就是幾個學生嘛!能管啥用。”他姐夫點上煙,一屁股坐進旁邊的黑色真皮沙發裏,二郎腿翹著,頗有大哥的風範。
這氣質,這感覺,把我迷壞了,他脖子上還掛著一根大金鏈子,真是太有範兒了。
我們正聊著,從裏屋又走出一個人,30歲左右,也是短短的頭發,黑色的T恤,挺緊身的,把胸肌都給勒出來了。
“叫騰哥!”徐曉華他姐夫說。
我們趕緊叫騰哥。
這個人微微眯著眼,衝我們點點頭,“我先走了!”說完他夾著個小黑包,拿著一把雷克薩斯車的鑰匙就出門了。
“姐夫,這誰呀?”徐曉華抽著煙,井底之蛙的眼神看著他姐夫。
“騰哥,我們老板下麵最忠誠的兄弟之一,早些年捅死一個人。”他姐夫淡淡的說,似乎還有點驕傲。
他說這事兒我聽說過,零幾年我們市發生了一起混子鬥毆致死的事件。於是我趕緊說道:“這事兒我聽說過,那會兒我還上小學,當年在市裏傳的沸沸揚揚,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騰哥是外地人吧?不是咱們市的人。”
“對,臨南市的,現在把家都按這兒了。”徐曉華他姐夫說。
“你們老板是誰?挺厲害唄?”徐曉華一臉憧憬。
“你問這個幹啥?你要混社會?嗬嗬,讓你姐知道了還不得打死我……”他姐夫笑嗬嗬的說。
“沒事兒,她不知道!”徐曉華也笑著說。
晚上徐曉華的姐夫沒和我們聊太久,但是,他答應幫我們。他姐夫也是20歲剛出頭,熱血沸騰的年紀,禁不住徐曉華的百般折磨、絮叨、墨跡,終於答應我們了。最主要的原因,他姐夫追他姐追的排山倒海,自己未來的小舅子受了欺負,他能不幫一把嘛。
我們幾個抽著蘇煙高高興興的下了樓,初秋的夜晚,空氣稍微涼快不少,天空中月朗星稀,我們幾個臉上都掛著微笑,一種勝利在握的笑容。
這幾天我們沒有打架,局勢比較穩定,按照徐曉華和他姐夫約定的時間,周6下午放學時我們要直接收拾高三的老大王朔。
我們幾個這幾天研究了一番,潘偉和郭銳這種小蝦米級別的犯不著用社會上的人來收拾,我們幾個就足夠了。難啃的骨頭就是王朔,他是四中的老大,在社會上也認識一些人,手下的兄弟又多,以我們的能力肯定打不過他,所以,我們就決定讓徐曉華他姐夫帶人先收拾王朔。隻要把他收拾服了,四中我們也就誰也不怕了。
周六的下午,學校門口人山人海,汽車到處都是,這些來接學生的家長把馬路都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