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再現,突兀出現在魏珠兒身邊的天坤隻一巴掌就將魏珠兒整個扇飛了,人在空中紅色的鮮血與白色的牙齒就噴了出來,弘皙確信,這老東西的舉動必然像向自己示威,可憐的魏珠兒也被當成了自己!
東華門外,侯著皇太孫的人馬早已翹首以盼,額爾端華更是焦躁不安。
他們也聽說了剛剛發出去的幾道聖旨,其中就有皇太孫為何彪所傷,看弘皙被軟榻抬出來忙不迭的過來接手。
“殿下,您沒事吧?”話一出口,額爾端華的眼圈都紅了。
“額爾統領,瞧瞧你這表情,你是擔心孤的傷勢還是擔心額娘回去撥你的皮啊!”弘皙淡笑著打趣一句,擺手道,“放心吧,孤沒事!”
“我就知道!”輕微的不和諧自然是綠珠,看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禍害遺千年。而她的貿然發言自然也吸引了天坤的主意,眼神微眯,似乎是在掂量這個女人的分量和身份。
綠珠又何曾是好脾氣的,尤其是現在的綠珠,武者天生的敏銳讓她本能的察覺出天坤的敵意,眼皮一翻,狠狠的瞪過去,“看什麼看?死太監!”
喝!天坤險些被這話氣成了腦溢血,心說這都是什麼人啊,太孫如此有情可原,一個嬤嬤,縱然是有些底子也是嬤嬤,她也敢對自己放肆?眼睛一瞪,“大膽女娃,誰是你的傳承嬤嬤,莫非沒教過你尊老讓賢?”
“我呸!”千萬莫把綠珠當成什麼名門淑女,十幾歲就闖蕩江湖的什麼人沒見過什麼粗口沒聽過?惡狠狠啐一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你這斷子絕孫的配讓人尊敬?”
“混賬——”天坤鬼魅樣出現在綠珠身前,抬手就要將綠珠立斃掌下!
他準備拿綠珠立威呢,是謂螻蟻雖小也需亮爪牙,真要什麼人都敢對他橫眉立眼,奴才豈不成了灰孫子?
如此詭異的身法卻是把綠珠嚇了一跳,她自捫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可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一聲嬌吒,左手反掌上架,右手兩根春筍樣的手指直戳天坤的雙眼,完全是一幅兩敗俱傷的打法!
可天坤又豈能讓她如願,足尖點地,身子就像被線扯著的風箏倏爾遠離,正待進步,心中警兆一起,人就勢撲倒在地!
“砰!”
一聲不大的響聲之後,火燙的彈丸擦著天坤的後背打在宮牆上,朱紅的牆麵上登時就出現了左右腦袋大的一個深坑,圍繞中心點更有無數蜘蛛網樣的裂痕!
開槍的自然是魚兒,他時刻防備綠珠不假,可殿下既然把她留在身邊自然有留在身邊的道理,防備無形中就增加了外延。可這老太監快的都不像人,若不是太陽當頭四兒都要把他當鬼魂了,於是本打算的嚇唬在情急之下,走火了!
“小輩,爾敢!”爬起來的天坤更怒,試問他何曾如此狼狽過,正待——
“住手!”弘皙自軟榻上一躍而起,“天坤,若是驚動皇瑪法,莫怪孤扣你一頂你意欲行刺的帽子!”
“殿下,你——”能當麵顛倒黑白扣帽子,天坤氣得說不出話了!
“孤就是信口雌黃,你奈我何?”弘皙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卑鄙狀,對著魚兒一招手,“魚兒,把槍給孤!”
要有槍!魚兒的實驗再次驗證了前世常熟的那句:武功再好,一槍撂倒!
“滾!”鬱悶的天坤怒吼跺腳,腳下的石板帶著響聲裂開三塊,而自袖口甩出的一塊金牌也嚇退了東華門那些忠於職守的侍衛,五龍令,您老人家就是傳說中暗侍衛了,以身試槍,果然如傳說中一樣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