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旦落入男人的手裏成為玩物,馬上就會麵臨墮落的命運,不知道看過多少女孩子如此了,而我自己也曾是這其中的一人。所以我不願看到這個自己熟識的女孩也落到這種下場。您是在想諾瓦爾怎麼會說出這種話是嗎?但這就是我的理由,您明白了?”
離開西儂的宅邸,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塞西路對仍然在考慮的奧斯卡說:
“你對西儂的委托這麼不滿嗎?”
“你也是吧,覺得那個女人的話令人無法相信?”
“的確,雖然覺得被伊維魯卿逼迫的那個女孩很可憐,但幫助她的理由也未免太弱了一些。所以,恐怕是還有別的理由,用這個來做托詞掩飾。”
“我對實在的理由很感興趣。”
“被叫做黑玫瑰的那朵謊花嘴巴是很牢固的哦,說起來反正幫助那對可憐的戀人就是我們的工作,似乎也沒有知道理由的必要……”
塞西路的話讓奧斯卡直視著他的臉孔。
“怎麼了?”
“如果不是你跑到安傑的街上來認識那個女人的話,也就不會到這種鄉下小鎮來卷進這麼麻煩的事情裏了。”
“你自己擅自跟來的還說什麼。而且要不是某人的差人死追著我,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的啊……”
“捉拿讓王都騷動不已的可疑者正是宰相的工作。假如你穿著裙子在我麵前出現的話,我會在你被關進牢房之前把你好好地困在床上。”
“……”
這樣鬥嘴沒有勝算,塞西路隻得改變話題。
“那到底要怎麼辦?把那對可憐的戀人從奸商的屋子裏救出來,我們現在就能做得到。”
“不,在這之前有要稍做調查的事情。”
“調查?”
“那個男人是原來的征稅負責人吧?敲打一下的話,會有很多灰塵掉出來的。”
“原來如此,如果隻救出那兩人來而不讓那個色鬼老頭受到製裁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我也想好好地招呼一下他呢。”
“你可別太過分了。”
“奧斯卡你才是。”
“笨蛋,我身為宰相,怎麼會做出出格的事情呢。”
“那這麼說的話,我身為羅神庫羅依茲可不會做事做到一半就走,做就要做個徹底。”
“你不是成為我的妻子而引退了嗎?太過相信自己的力量,這就是受傷之元啊。”
“這句話還給你,沒有經驗的家夥想逞能而受了傷的話,那又怎麼能稱得上是羅神庫羅依茲的搭檔,是吧?諾瓦爾?”
被這樣一叫,奧斯卡的表情果然如所想一樣,變成很厭惡的樣子。
被叫到主人的寢室中的拉艾爾茫然地站著,想到之後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殘酷的命運,就忍不住要哭泣起來,她拚命地忍耐著。
哭泣也是沒有用的,恐怕隻有一死才能逃離這悲慘的遭遇。但是想到被關在這棟房子裏某處的楊,她連求死也是不能。
如果不從的話,明天就把他交給警察,成為她的主人的伊維魯這樣威脅她,命令她今晚就在自己的寢室裏等著。
早就知道主人所作所為的夫人拿了丈夫給她的錢,自己去安傑舉辦的通宵舞會了,今晚不在家,沒有任何人站在自己這一邊。
哢嗒……輕輕的響動傳來,身體不禁顫唞了一下。被欲望燒紅眼的主人終於要來了嗎,她像即將被吊上絞架的死囚犯一樣恐懼,怯怯地把視線轉向那個方向。
但是,他居然不是從巧克力色的門裏,而是從二樓的窗子中進來,以輕巧的身法落在雕花地板上。
仿佛是從童話世界中走出來的,他有著金色頭發、青灰色的眼睛、女性般的優雅容貌,簡直就像王子一樣,拉艾爾連自己的處境都忘了,呆呆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