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記得。父親是在我懂事之前就去世了,母親一個人辛苦地養育我直到八歲的時候……染上了流行病就……”
“對不起,問了你傷心的事情。”
“沒關係,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不僅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我外祖母的。母親是在教會的孤兒院長大的,而這是她一麵都沒見過的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這時怒吼的聲音傳進了地下室。
“有人闖進來!”“女孩逃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楊瞪大了眼睛,而奧斯卡歎息:
“那個輕率的家夥,我說過別幹得太過火的……走吧,看來樓上你的戀人和我的同伴正一起被追得亂跑呢。”
“快追快追!抓住她們!別讓她們跑了!”
滿臉是血的伊維魯叫著。
剛才那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不知跑到哪裏去了,一看到援軍就強硬起來,這就是不成氣候的小人的證據。
另一邊,被塞西路拉著手跟真逃走的拉艾爾則從戰鬥少女變回普通的姑娘,不斷尖叫著。
塞西路掀起裙裾,將撲上來的男人們一一踢飛,向大廳兼入口的空間跑去。
出口的兩扇大門前,好幾個男人擋在那裏成為一堵障壁。而在為俯瞰大廳而設計的二樓平台上,追出來的伊維魯俯視著二人,用誇耀勝利似的口氣叫喊:
“手下留情一點,可別傷到她們兩個,一流貨色呀!再說一遍,要把她們毫發無傷地抓到!待會兒我會好好地疼愛她們,可別壞了我的興致!”
口水都要滴下來的淫笑的表情已經遠超損失一筆金錢的原納稅負責人的範疇,簡直像山賊頭子一般下流。
被這種人舔似的盯著全身看,蕁麻疹都要冒出來了!塞西路一邊心想著,一邊機敏地把跳過來的男人利落地打翻丟開。
“喂!拿著這個!”
抓起靠在牆邊的拖把,遞給全身打顫的拉艾爾。
“唉?為、為什麼?”
“有男人敢高過來就盡管一棒揍下去!”
“怎麼會,我做不來這種事的……”
“剛才麵對那個色老頭你不是憤怒得發狂了嗎!想想那時候!你不想再見楊嗎?”
“……我會加油!”
一聽到戀人的名字,少女立刻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別想過來!”她全身籠罩在這樣的陰雲下揮舞著拖把,那種迫力即使是打手也無法靠近!
“總之請別打到我就好。”塞西路在心中暗暗嘀咕,同時飛起一腳,正中衝過來的男人的下巴。
有人從身後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立刻用空著的左肘反撞那人的肋腹,但在撞中之前,對方就因為來自側麵的一擊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在附近的地上。
“奧斯卡!”
“真是的,把亂子鬧得這麼大!你這匹野馬啊!”
“還不都是你來得太遲了!”
與一見麵就忙得鬥嘴的塞西路和奧斯卡形成鮮明對比的,與楊重逢的拉艾爾扔下拖把,在莫大的喜悅中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而膽敢從身後襲擊這對戀人的兩個男人被塞西路與奧斯卡各自以飛蹴和鐵拳打翻在地。
“現在還不到可以安心的時候,請你們二位留意一點!”
塞西路雖然這麼說,卻從胸口掏出卡片來,向上擲去。
看起來隻是一張的卡片在空中忽然分成許多張,巧妙地打熄了天花板吊式燭台上的所有蠟燭火苗。
大廳在一刹那陷入完全的黑暗。
“別讓她們跑了!守住門前!快來人!拿火來!”
伊維魯的聲音慌亂,很快有人準備好了燭台,當大廳再次被照亮的時候……
“是羅神庫羅依茲!”
一個人看到落在地板上的卡片,大叫起來。下到大廳來的伊維魯也朝著那邊看去。
“羅神庫羅依茲啊!那個盜賊是來偷什麼……”
“美麗的少女……不,是為保衛那少女的純潔特來拜訪。”
那聲音來自伊維魯剛剛跑下來的平台,所有人一齊抬頭看上去。
站在那裏的是一位頭戴羽帽身披鬥篷的青年騎士,眼畔被戴著的麵具遮掩著,看不到他真實的模樣。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為同樣戴著麵具的黑衣騎士的身影。
“無論推積多少的金錢,都無法收買美麗少女的愛情。而利用權力逼迫對方服從自己,更是粗鄙之極啊。”
好似藍天般澄澈的男高音,正體不明、騎士模樣的盜賊用歌詠一般的口吻敘說著。
“讓那誠實的青年背上不實的罪名,意圖拆散這對美麗的戀人,此種卑劣行徑,為我玫瑰之騎士所不能容忍!還有這位……”
他瞥了瞥身邊披黑色鬥篷的高個子的側臉。
“我是諾瓦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