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夜哥和十夜哥吧?”
說到這裏,小夜就停下來了。
“還有呢?”
就並不是第一名,起碼也有第三名吧?我期待著從他口裏聽到自己的名字,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還有我家的狗貝利和貓咪查雷,池裏的鯉魚我也滿喜歡的。”
“……還……有呢?”
盡管心中充滿了不安,但我還是相信他。因為我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啊!
“還有嘛?”
小葉歪著頭思考。我用力地在心中祈禱著。
“嗯……後麵就沒有了。”
為什麼!失望的衝擊讓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小葉來說,我居然比池裏的鯉魚還不如。我是那麼、那麼地喜歡他啊!
我猛地放開了在隧道握住他的手。
“我最討厭你了!”我站起身來大吼。
手還伸在隧道裏的小葉吃驚地瞪大眼睛望著我。那一向我覺得好漂亮的淺咖啡色瞳孔也隨之黯淡下來。
“哇!”他突然做了我一臉沙。
“我也最討厭悠紀了!”
我震驚得全身僵硬,根本無法閃避他的襲擊,滿嘴滿臉都是沙。
撒進眼裏的沙痛得我淚水直流,完全看不清公園的景色和小葉的臉。
為什麼我要遭受這種待遇?是小葉說的話太過份了啊!
“你是一個大笨蛋!我討厭死你了!我要跟你絕交!”。
我氣得把砂山踩平之後,頭也不回地就往家的方向跑。被沙和淚模糊了的視線讓我看不清歸路頻頻跌倒,等到回到家已經是身心俱疲了。
結果,那一晚我因為小葉說我比池裏的鯉魚還不如的衝擊而發了將近四十度的高燒,而且我一直用手去揉進了沙的眼睛還導致角膜炎,兩眼都繞上了眼帶,在床上當上好久的病人。
“……別哭了。”
不知何時島津來到我身邊,用手帕溫柔地拭去了我的淚水。他的眼神似乎在向我為什麼哭泣。
是啊,為什麼我要哭呢?沒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再哭泣了啊!
我看著島津的淺咖啡色瞳孔喃喃自語。
“……你是……小葉……”
原本糾纏不清的記憶亂線現在已經開始慢慢解開了。
“是啊。所以你就是悠紀。”
島津欲哭還笑地看著我。
為什麼我會把我那麼喜歡的小葉忘掉?
雖然因氣憤而宣布絕交,但是無法放棄這段友情的我,在取下眼帶的同時追不及待地就跑到小葉的家。就算我在他心目中比不上一條鯉魚,我還是不願意失去他這個好朋友。
然而我所麵對的竟是他們準備舉家遷移的殘酷事實。
隻要一想到無法再見到他,那種既悲傷又難過的情緒就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我隻有鬧著要和他們一起走。所以我才會把那時十夜哥的一句玩笑話“那你就嫁到我們家來,和我們一起走吧”當真,而大鬧著要嫁給小葉。
“走吧,風開始大了。”
島津拉著我的手腕想要站起來。
“不行,我動不了。”
“為什麼?”
看著島津奇怪的表情,我不好意思的講。
“…我的手被埋住了。”
島津一聽,登時“撲哧”聲笑了出來。嘴上還說著“你以前就拙於挖隧道”…。
我記得應該是挖得滿好的啊…。看來我的記憶真是一點也不可靠。
“明明笨拙卻又喜歡,所以我們每一次見麵都在挖隧道。”
“那時也是在挖隧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