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叡歎了口氣,凝視著季空晴的臉,“那一天是我的罪之日,差一點讓你葬身火海的日子。”一瞬間他眼中的痛苦幾乎滿溢出來。

“明叡……”季空晴對於那次的具體時間並不太清晰,不過他的確推算出那是他逃出生天前後的日子。望著景明叡的背影,他一時間百感交集。從來沒有想過明叡竟然一直記著那一天。景明叡這種近乎自我折磨的舉動讓他心痛不已。

景明叡苦笑了一下,走進房間,打開燈:“歡迎來到記憶的房間。”

季空晴驚呆了。

從牆麵一直到天花板,全部貼滿了他的照片!

有各種報紙雜誌上的剪影。

有從電影裏截取出來的畫麵。

有他小時候的照片。

甚至有可能是他嬰兒時期的照片。

細細密密的注解被寫在照片旁的注解裏,記述著每一張照片的年代和當時發生的事。有的注解隻是景明叡的推測,有的則在分析季空晴在這一個刹那的感覺。

大幅的臉像上,細微的表情被圈畫出來。景明叡用紅筆在一旁標注著對他病情的分析……

“讓他向自己傾訴。”

“讓他覺得有人可以依靠。”

“讓他想要記住快樂的回憶。”

“讓他學會表達自己的悲傷。”

“親近他!更加親近他!”

“我一定可以成功!”

“一定!”

……

“明叡……你……”季空晴抓住景明叡因為情緒激動微微有些打顫的手指。

“即便真的失去所有的過往,我也可以成為你記憶的載體。”景明叡苦笑著說,“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幼稚呢?我還想著,就算突然有一天你忘記我了,我也會再一次讓你喜歡上我。哪怕每天早晨起來都要讓你重新愛上我一遍,也無怨無悔。”

這是一道傷。

即使有了自己的原諒也無法從明叡心頭完全抹去的傷。

太深太沉重,讓他一個人負擔了那麼久的傷。

季空晴把景明叡推倒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幾乎有些粗暴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景明叡僵了一下,卻沒有任何抵抗,十分順從地任由他除去了兩人身上的衣物。

“你!”看到季空晴沒有做任何擴張就直接將自己尚未抬頭的部分往身體裏擠,景明叡不由擔憂起來。

“沒關係,我可以的。”季空晴調整了一下呼吸,稍微收縮了幾下肌肉。他感覺到景明叡被自己挑起的欲|望,不由笑了:“你忘了嗎?我受過最完美的調|教,學過各種技巧,並不需要被溫柔的對待呢!”

他看到景明叡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景明叡的眼角,扶著景明叡的欲|望,上下擺動著身體:“明叡,也許我的表達……唔……不太好。我的意思是說,其實在你看來我受了莫大的痛苦,還……還差點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你殺死。可是……可是……對我來說,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經曆,那些讓人難堪的技巧,要是用在喜歡的人身上,其實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