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某碼頭。
一個全身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帽子的人悄然出現,他警覺的望望四周,沒有看到人。這時,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在夜色中緩緩靠近。岸上的這一個使勁向船上招手,然後看到那邊也有了應答。
“不許動!”燈光突然亮起,許多穿著警隊防彈衣的人從暗處跑了出來。那人猛衝下水,使勁衝船招手,然而船上的人看到不好,卻立刻掉轉了方向。
“MD!”這人一看上船無望,立刻開始往外跑。
“站住,警察!再跑開槍了!”允浩衝著那人喊道。就看眾警察中有一個人突然衝在了最前麵,他不斷加速,臨靠近那人時猛的一撲,將那個逃跑的人狠狠壓在身下。
“韓成俊,現在警方以綁架、謀殺、意圖偷竊危險物品以及參與境外不法組織等罪名拘捕你!”扯掉帽子,俊秀看到了韓成俊那惡狠狠的眼光。“還不服是吧?!”一個手肘打向他右臂的傷口,果然聽到了韓成俊一聲慘叫。
“嗡—嗡—”兜裏的電話震了起來,俊秀將韓成俊雙手拷上,然後用腿摁住,接起了電話:“哪位?!很忙!!”
“你個臭小子,我剛醒來就打給你,你卻這麼不耐煩。”那頭是一個虛弱卻好聽的聲音。
“啊有天你醒啦?!——”愉快的高音劃破夜空。
“他這個樣子很不對勁。”李特從屋裏一出來,就來了這麼一句。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始源看了看在實驗室內忙碌的基範,繼續開口:“兩天前他一醒過來,就要求出院,誰都攔不住他。前天老牧師來看了他,跟他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給了他一封信,好像是樸教授寫給他的。我看到他看完後還是那樣麵無表情。然後他就回來研究所工作了,好像沒事人一樣。但我總覺得他經曆這麼大的事還表現得這麼冷靜,有點不太妥。”始源語氣中帶著擔憂。
“這是一種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金鍾雲喝了一口咖啡。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
“鍾雲,你能不能解釋得明白些?”李特問。
“創傷後應激障礙,就是人在經曆巨大變故後身體的一種變化,簡單來說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令他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身體自發的形成了一種保護機製,使之不去想之前的那些事。有些人甚至會部分失憶,把不愉快的經曆全部忘掉。但這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它會給人造成某些方麵的心理障礙,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種障礙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會產生精神病變。”
“那,要怎麼治療?”
“心理輔導。他需要將自己的情感宣泄出來。要不你們把他帶到我這裏來?”
“他不肯來,如果肯來我們早帶來了。”始源無奈的說。
“嗯,也很正常。但他還是需要一個口子去宣泄自己的情感。隻要他願意說出來,就能好很多。”
“說出來?”
“對。你們不是說他從他父親出事到現在都沒哭過麼?簡單的說,他能好好的大哭一場,問題解決一大半了。”鍾雲肯定的說。^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基範看著麵前的教堂,問始源。
“告解。”始源拉著基範的手,邊走邊說:“小時候我沒什麼朋友,父親工作又忙,總是顧不上我。我感到很孤獨,於是我就來教堂跟上帝說我的心事,祈求上帝能夠讓父親多多關心我一些。後來父親在一次家長會後終於發現了他對我的忽略,從那以後開始越來越關心我了。那時我就知道,上帝真的存在,他真的聽到了我的禱告。於是從那以後,我習慣了向上帝傾訴。”說話間,他們已經坐在了凳子上。始源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半晌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