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發紫。”鄔鈴在嘴裏念叨著,抬頭見禦秋已經走了,“哎……哎,你去哪兒?”
“二姐,這幾天我都不回來住,知湖這一病不輕,我,我得去守著他。”禦秋臉色本來有點白,現在有點紅。
“哦……那是應該。”鄔鈴在想著什麼,隨口答道。
禦秋點頭,匆匆忙忙向外就走。
“哎!哎,不對……你,你還沒過門呢!”鄔鈴其實不是想攔著禦秋,這是創造相處時間很好的機會,鄔鈴自然高興,隻是大概是職業習慣,實在讓她百爪撓心,好奇嶽知湖究竟是怎麼了?而且聽著禦秋說,現在群醫束手無策中。
“二姐。”禦秋臉更紅了,“現在,現在管不得這個了。”
“是!二姐支持你!咱們家女孩兒從來都是真性情的,不學她們扭捏的樣子,現在嶽將軍病中,你自然該守在旁邊。”鄔鈴小眼兒精亮,一臉誠懇道。
本來怕她二姐以沒有正式拜堂為理由攔著她,所以想匆忙收拾完東西就走,沒想到佑冬竟然支持她,禦秋不由得一喜:“正是這樣,雖說沒有過門,可我……的婚帖已經在,在他手上了。”
“對對對。”鄔鈴道,“不過……你看這樣好不好,二姐陪你去,給你打氣加油!現在門外好多人吧?我不進房去,我就在門外守著,這樣既可以讓你能照顧將軍,又不失咱們蘇家端莊之禮,你覺得好不好?”
鄔鈴的提議馬上得到了禦秋的支持,又不禁擔心:“可是你的傷……”
“沒事兒,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大夫都去將軍那兒了,也沒人管我啊,我去那兒,要是傷不好,大夫就在身邊兒,多方便。”鄔鈴道。
“嗯。”禦秋終究還小,今日一天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又第一次離著自己的丈夫——嶽知湖這麼近,親眼看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和逐漸增多的淤青,雖然勉力支撐,不敢露出害怕緊張的馬腳,但還是一天心都在突突跳,這會兒聽說姐姐要去,自然覺得有依靠了,滿口答應。
姐妹兩個帶著苞兒和翠盈一路奔著戎夏曾經居住的地方——雨荔灣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及走到了這個寄居在嶽府東南角的別院,鄔鈴才知道為什麼這裏叫雨荔灣。整個別院被一泓清水纏繞而過,周遭荔枝樹已滿是綠芽,層層掛掛舒展開來。
最妙的是,此時……竟濛濛下起雨來,迷蒙之中,葉子仿佛在夜雨中生長般生機盎然。
心中的辭塵珠微動,鄔鈴知道,那是戎夏。
“這裏真美。”鄔鈴撫了撫胸口,輕聲道,“若我是你,不知道會不會舍得拱手讓人……”
“二姐,你說什麼?”禦秋不知道鄔鈴是在和戎夏的辭塵珠說話,看著佑冬喃喃自語,問道。
“額……我說,那兒有道拱門。”鄔鈴道。
“嗯,這門進去就是別院了,二姐快隨我來。”
鄔鈴低頭跟著往裏走,其實她緊張,因為她怕熱鬧,更怕的還在後麵,一進院門鄔鈴頂頭看見的就是嶽白鷹鐵青的臉。
“二將軍,知湖現在怎麼樣了?老夫人呢?”禦秋道。
嶽白鷹稍點了下頭:“還是如此,並沒有醒過來,嬸娘還在裏麵。”
想是太擔心了,禦秋沒有回頭看佑冬,自己匆匆忙忙就進去了。
鄔鈴,對著嶽白鷹,咽了下口水。
所有的人都向著正房的方向,沒有人回頭,嶽白鷹拉著佑冬躲到了門外。
腳踝還疼,鼻子也疼,現在被抓得肩膀也疼:“二將軍,請你自重。”
“蘇二小姐,也請你自重!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到前麵來嗎?怎麼這麼魯莽不知進退?”嶽白鷹放開她,負手而立,眼光死死鎖在她臉上,看得鄔鈴立馬放棄硬碰硬的打算。
“我……我怕我三妹一個人應付不來。”鄔鈴道。
“是嗎?我看嫂夫人端莊自持,應對有度,倒是你,來這裏幫不上什麼忙。”
“誰說的?”鄔鈴不服,立馬鬥誌滿滿,心道:誰說本姑娘幫不上忙?我可是正牌法醫專業碩士文憑,博士在讀,實踐經驗豐富,就你見過血不糊爛嗎?
嶽白鷹頗為不以為然。
鄔鈴被激得有點兒煩躁,對於這個家夥不知道哪裏來的優越感,鄔鈴覺得憤怒:“我偏不走,不止不走,我還要進去看看呢。”鄔鈴說著便向裏走。
“你!”嶽白鷹伸手拉住他,鄔鈴感覺他手似鐵箍一般重,但並沒有抓得她很疼,聲音卻很低,“你可知道,大哥中的乃是金國拜海針的劇毒,根本無藥可解。眾醫無策,亦不敢說破,你要是敢冒失進去,會死得很慘!”嶽白鷹的話說得很小聲,但是神情已是惡狠狠的了。
“拜海針……”鄔鈴心中大驚,“不是被你擊落了嗎?”
“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跑出來擋,我怎麼會在一擊之下分了神,讓拜海針劃傷了大哥?”嶽白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