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鈴向院子裏打量了一下,果然,又是一片春枝曉葉,紅幔都撤去了。
翠盈道:“而且明兒和古蘭都不見了。”
鄔鈴一驚不小!
古蘭……怎麼會不見?容不得多想,鄔鈴就向外走,邊走邊問:“翠盈,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們不見的?”
被佑冬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翠盈忙扶著她,跟著就道:“今天一早兒,管家來叫門,稟報事情,說老夫人請夫人去雨荔灣照顧將軍,夫人便讓我去找昨晚不當值的明兒和古蘭,結果發現她倆都不在,而且……”
“而且被褥整齊。”鄔鈴推門進了古蘭和明兒住的房間,看到滿床被褥未動。
翠盈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鄔鈴隱隱覺得不好,昨晚自己和古蘭分開時囑咐她回房,看來,她是沒有回來,她去了哪裏?難道……
“佑冬小姨,翠盈。”
二人心中一跳,轉過頭來,身後站的正是端著盒子的古蘭。
鄔鈴鬆了口氣。
古蘭臉色看起來不好看,仍是勉強笑了笑:“佑冬小姨,這是老夫人讓奴婢給您送來的鬆餅,說是您剛來南地,怕不適應,這裏麵加了祛濕的茯苓,冬葵,都是皇上賞賜給府上的好藥材,祛濕養氣勢最好的。”
鄔鈴一直盯著古蘭,見她眼中似有閃爍,並不直視自己,隻將盒子托得高高的。
這邊翠盈便接了過來。
“老夫人還說了,以後便是翠盈伺候姑娘,苞兒伺候夫人,我……我便打今日起去老夫人處當值了。”古蘭道。
“明兒呢?”鄔鈴故意道,她倒不是想為難古蘭,這樣問是她想聽出嶽家主子們對這件事的判斷,如果他們知道了有人要殺嶽知湖,自己還操得什麼心。
古蘭身上不自覺地一震,不想佑冬會直接問她,低著頭,半天道:“昨夜……昨夜園中進了刺客,明兒,明兒被害了。”
此言一出,鄔鈴心中一動,刺客?難道不應該是內奸嗎?
翠盈聽說已經止不住落淚,幾乎站不穩。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隨手扶住翠盈,鄔鈴眼光探尋:“可知刺客是什麼人?”
古蘭搖頭:“隻聽說……是金國的刺客。”說罷伏身,“老夫人處還有別的吩咐,古蘭不便久留……佑冬小姨請保重。”
看著一直伏身不起,說話也不怎麼利索的古蘭,鄔鈴猜,也許嶽老夫人和嶽知湖已經知曉紙條的事情了,隻是事關重大不能宣揚,嶽家的事關重大就是朝廷的事關重大!所以自己還是安靜點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如果猜得不錯,這次來,不過就是嶽老夫人讓古蘭通知蘇佑冬:不要多事!
深深吸了口氣,鄔鈴伸手從懷裏往外拿紙條想遞給已經轉身的古蘭,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咦,從始至終沒人找自己要過這張紙條啊。
鄔鈴複又將紙條放到袖子裏,追著古蘭的背影道:“那刺客抓到了嗎?若是沒有抓到,咱們可都要小心點兒,能這麼堂而皇之地進入守衛森嚴的嶽府,金人……還真是狡猾。”
古蘭回身,沒有抬頭道:“聽說……已經解決了,小姨放心。”
鄔鈴點頭。
古蘭走了以後,鄔鈴拉著一直哭的翠盈:“你別難過了,你沒聽嗎?刺客已經被解決了,明兒的仇報了,嶽家這麼仁義,一定會料理好明兒後事,善待她家人的,你放心。”
翠盈勉強擦擦眼淚。
“這樣,你回房休息一下吧,我橫豎沒什麼事兒了,自己待一會兒就好。”鄔鈴想支開翠盈。
翠盈忙搖頭:“不用,不用,佑冬小姨,府裏這會兒正是忙亂,我守著您,還放心一點兒。”
鄔鈴心中一暖,這個小姑娘心腸真好。兩個人說著話慢慢走回了房裏。
房門外麵兒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很帥,第二次在白天見著這個人,上一次匆匆一眼,這一次鄔鈴幾乎是盯著他看。
嶽白鷹一笑,仿佛很是看多了別人這樣的神情,不以為然道:“傷好得這麼快?看來在下的藥,沒什麼用了。”他手上拿著個小瓶子。
鄔鈴擠了一個笑容,不笑吧,不禮貌,人家是來送藥的,笑吧,也笑不好看,因為鄔鈴覺得心裏冷冷的,說不出有些什麼感覺,如果非要準確描述,鄔鈴覺得,這大概是——害怕。
“謝謝嶽公子,我……我好了,那個……那個,不用了,謝謝啊。”鄔鈴又笑了一下。
嶽白鷹挑了挑眉,表示知道了,轉身就走。
鄔鈴看著嶽白鷹走遠,回身往院子邁步,剛走了兩步便聽見遠遠的聲音:“翠盈。”
身邊的翠盈急應了一聲,一溜小跑地去了嶽白鷹身邊。
看她一直低著頭接過嶽白鷹手裏的藥瓶,又回了兩句話……鄔鈴伸長脖子想聽他們說什麼,最終也沒聽見。
“嶽公子跟你說什麼了?”鄔鈴問回來的翠盈。
“二將軍說,讓您好好在這裏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