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3)

,雖是輕描淡寫,但在座的眾人卻不由得同時停下了杯盞。熊肆衍更是聽的心馳神往,眼前這人已是少見的美人,若是比他更美的……「不知宋先生以後回了山莊能否為熊某引見一下?」

宋辭狀似苦惱地皺了眉尖:「山莊裏是不能隨意讓外人進出的,像熊副將軍這種人世少見的大英雄若想進莊,莊主多半可以破例,不過還需熊副將軍守一個規矩。」

「什麼規矩?」熊肆衍急忙問。

宋辭露出一個羞赧膽怯的表情:「當然是……閹了你自己。」

一句話,人群中爆發出震天動地的笑聲,熊肆衍一張臉憋得通紅。

眉梢忽然一挑,宋辭之前的溫柔頓消,冷笑道:「若是副將軍舍不得下手,宋辭可以幫你。」

眾人笑聲更大。

等到篝火熄滅,宴會散去,宋辭起身告退。熊肆衍在他腳邊狠狠地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被傀儡皇帝玩爛的屁股!」

歌舞笙簫在嘲笑中結束,眾人各自告退,熊肆衍氣憤難平的走回帳篷,身後間或傳來嘰嘰喳喳的笑話聲。他拔劍砍了兩個看笑話的侍衛,這才稍解心頭之氣。

帳篷掀開的一瞬,漆黑的帳篷裏忽然亮起了一盞燈燭,熊肆衍愣在當場。宋辭長發散落,斜靠在床榻上,搖曳的燭光照在他半開的衣襟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美色當前。

焉有不動心的道理?

心理忖度著此人果然是做慣了男寵,熊肆衍焦急的放下帳篷,向他大步撲去。

漆黑的頭發自肩頭蜿蜒而下,宋辭展顏而笑,一笑百媚生。

隻聽哧哧哧哧一陣輕響,熊肆衍隻覺身上一緊,數百根絲線從各個方位湧出,刺破他的外衣,把他全身上下緊緊束縛住在線陣裏,甚至更有一根細線繞上了他的喉嚨。這些線他曾聽說過,隻要一根就可以輕易割掉他的頭顱!前所未有的強烈恐懼頓時籠罩住他。

宋辭豎起一根手指,挽著鬢角處的一縷頭發,笑得天真無邪:「今天的酒喝得極好,就是少了點下酒菜。」

被絲線禁錮住的熊肆衍嚇得六神無主,哪裏還有半分色心?此刻聽他這麼說,急忙賠笑:「宋先生……宋先生若是想吃什麼,熊某立刻找人來做……」他話說了半截,喉嚨處的絲線猛地一緊,逼得他當場咳嗽起來。

宋辭挽著青絲隻是笑:「承蒙熊副將不棄,不知道用熊副將的手指下酒味道如何?」話音剛落,他拇指微微一翹,熊肆衍隻覺小指突然劇痛,有什麼東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然後鮮紅的血就順著幾根絲線流了下來。

堂堂八尺男兒雙腿抖個不停,兀然放聲大哭:「宋先生,宋神仙,您,您饒了小的……小的該死該死……」

聞言,宋辭合掌而笑,「既然熊副將一心想死,我不如成全了你。」

熊肆衍的哭聲轉大:「宋神仙,宋神仙,我說笑的,您饒了小的,小的想活想活啊……」

「想活?」宋辭露出一個非常吃驚的表情。

「是的,想活!想活!」熊肆衍見他鬆口,急忙大聲叫喊出來。如果不是身上綁了無數隨時可以致命的絲線,他就會跪下來向這個人磕頭求饒了。

「好啊,我想找一個東西,不知道熊副將軍能不能幫我?」

「能!能!」熊肆衍忙不迭的點頭。

宋辭攤開手掌,眷戀地望著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這些手指上若有若無地纏著些細線,隻要他隨意動一根手指,就足夠眼前的人死上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