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質不錯,這會兒沒留疤,以後也不會有,等再過些時日,傷口養老一些,新皮膚顏色跟老皮膚一樣,幾乎就看不出什麼來了。”話是這麼說,易蘭馨還是給荊長安用了去疤的藥。
荊長安這邊還沒出月子,江盈玥臨盆了。大早上進的產房,到晚上都沒出來,竟是比荊長安還費勁許多。
那一聲一聲的慘叫,叫得人心肝發顫。
這才是正常的生產方式。
不知道為何,大家第一反應想到的居然是這個。
不過也是跟著從白天擔心到晚上,又從晚上擔心到天亮,直到孩子生了母子平安,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江盈玥也生的個男孩兒,個頭比荊長安那個早產兒還小的,但也身體健康勁頭十足。
兩個孩子一前一後滿月,前後就差了半個月,幹脆便把滿月酒湊到一起辦了。不過並沒有大肆宴請,就家裏人和那幾個知情的湊兩桌就算熱鬧過了。
原本是要請何廣義兄弟兩家過來的,但考慮到路途遙遠,時間上來不及,便隻捎了書信和紅雞蛋報喜。
何家兄弟沒趕上兩個小家夥的滿月酒,但是趕上了周歲宴。提前幾個月就動身,趕到的時候,時間上剛剛好。
這一次沒有再藏著掖著,兩個小娃的周歲宴大辦特辦,擺了幾十桌,不僅不少官員前來道賀,連軒轅禮都備了厚禮。
沒有人特地宣揚國公爺世子的身世,來的賓客也都識趣,沒有打聽孩子的生母是誰,該吃吃該喝喝,吉祥話一籮筐的往外倒,賓主盡歡。
賓客散盡,一家人這才得空坐下來歇歇。
“哥哥,他們叫什麼名字呀?”一年多未見,何寶寧猛竄了個個頭,輪廓也張開了些,已經有個小少年模樣了,但還是很黏荊長安,對兩個孩子更是稀罕的不得了,見天圍著轉。
荊長安摸摸何寶寧的頭,笑的眉眼溫和:“大的叫魏豆豆,小的叫楚二狗。”
何寶寧懵了:“啊?他們名字好難聽,為什麼要叫豆豆狗狗呢?”
江盈玥正好也在,笑著接話道:“因為賤命好養活啊!”
何寶寧似懂非懂,他想起來自己就沒賤名,難怪小時候經常生病,原來是名字沒取好。不過小家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兩名字叫著太難聽,小時候還好,要是以後上學了可咋整?
他這麼想,便問了出來。
“那是小名,上學自然用大名了。”不等何寶寧問,荊長安就道:“大的叫魏承安,小的叫楚沅琛,寧兒是小叔叔了呢!”
聽到這話,何寶寧顧不上計較兩孩子大名,高興得直蹦:“耶!我是小叔叔咯!我是小叔叔咯!”
孩子一歲半時,江盈玥夫婦給荊長安兩人辭了行,終於決定帶孩子動身回冶州。
荊長安舍不得,但尊重他們夫婦的決定,沒有阻攔。隻是不放心他們一家就這麼遠行,除了置辦的一車東西,還特地安排了一隊人馬護送。
離開那天,魏延禎跟荊長安帶著孩子親自將一家人送出城門,依依惜別時都溫溫和和麵帶笑容的荊長安,卻在馬車離開後紅了眼睛。
“別難受了,過段時間你要是想他們了,咱們去看他們就是,時間雖然久一點,但來往還是方便的。”魏延禎從荊長安懷裏接過孩子,替他擦了擦眼角:“外頭風大,回去吧。”
“爹爹不哭。”魏承安歪頭看看魏延禎,又看看眼角紅紅的荊長安,小嘴癟了癟,夠著小手也去給荊長安擦眼角:“爹爹不哭呀。”
“爹爹沒哭。”荊長安被兒子的舉動給暖的心都軟成一片,惆悵傷感也隨之煙消雲散,轉身跟著父子倆往城門裏走:“咱們豆豆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