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第二次敲門
文案:有人說過,真正的愛情隻有一次。如果愛情第二次來敲門的時候,你準備怎麽樣?是開門迎接他,還是將他拒之心門之外?一個關於再次降臨的愛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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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大作的時候,遊子健正是夢酣時。夢裏,他端著那架AK47掃死了麵前一片人。卻沒有留意到樓上藏著的狙擊手。最後來不及閃躲,被人華麗地爆了頭。
翻身起床,晃晃腦袋。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全拜近幾日CS打得太多所賜。
隨便套了條牛仔褲,也不拉褲鏈,光裸著上身,赤著腳晃悠著去開門。
門外站著個男的,二十來歲的樣子。柔順的黑發中有幾縷染成了淺棕色,輕輕地搭在前額上,略略遮住了烏黑的眼睛。他的一隻手還停駐在門鈴的位置上,看來他是要一直按到有人應門為止了。
遊子健忍不住皺眉:"大半夜的,你想幹嗎?"
"我來看房間!"那人說著將一張出租告示舉到了他的麵前,笑了笑,露出右臉頰上的一個笑窩。
遊子健撥開了那張快拍到他臉上的告示,不耐煩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一個月800,不二價!"
那人點點頭:"好啊,我要看看房間。"
十分鍾後。
"我說,你這間房間的窗簾顏色太暗了吧,那幅掛畫也太難看了。對了還有,你看這裏,牆上有墨水印。"
"你還有完沒完!"遊子健終於爆發了,"餘徽!你到底想幹嗎?!"
被吼的人一點不介意,懶懶地歪倒在床上,半眯著眼睛。
"不幹嗎,租房子而已。"
遊子健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握著的拳緊了又鬆。
過了好久,歎了一口氣:"你就再沒別的地方可住嗎?楊樂那裏呢?"
"他和男朋友一起住,我過去不方便。"
遊子健憋著氣:"那你住這兒,我就方便了?"
那個叫餘徽的,一條腿搭在床邊,老神自在地晃悠著:"反正你這間房間也要出租的。租給我不是一樣麽?"
兩人對峙半分鍾後,遊子健抱著手臂冷哼一聲:"你要租住也可以。不過房錢一分不少,水電另付!"
"沒問題。"那人毫不猶豫地點頭。
"還要分攤家務。"
"...可以。"
"不能隨便帶人回來,事先要征得我的同意。"
"行,還有其它要求沒?"
"有!"遊子健幾近咬牙切齒,"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也不能幹涉我的事情!"
"...好,好吧。"
就這樣,遊子健家裏那間閑置的房間,有了一個友好的新租客。
站在沙丁魚罐頭般的地鐵裏,連移動一下腳步都有困難。遊子健忍不住一陣頭暈胸悶。
昨天等那位房客折騰完畢,才能歇下,可是自己竟然失眠了。在床上挺屍,一直到第一縷陽光透過了窗簾。
按了按額角,脫離了朝九晚五的日子隻三個月,就這麽不適應了麽?
回想三個月前自動請辭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辭職後的日子,每天在家裏懶著,除了吃、睡,就是上網玩網遊,連電視都很少看。
自己倒沒覺得煩,倒是有人看不下去。
"遊子健,你是想變成豬呢吧!"
說這話的人是甲魚。甲魚其實叫賈煜,是遊子健大學四年的同窗兼室友,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甲魚"這昵稱也是遊子健給人家取的。當時他是這麽解釋的:"甲魚多好啊。沒聽過嗎?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
甲魚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遊子健性取向的人。遊子健當初告訴他的時候,他隻是略微一愣,隨即眯起那雙豆子眼,沒心沒肺地笑了:"好事情啊。以後少了一個人跟我搶學校裏本就為數不多的女性資源了。"
挑明了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疏遠,反而更加親密。兩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四年。隻不過一個是上鋪,一個是下鋪。不時有首歌就叫《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嗎?
甲魚確實也夠兄弟,拍著遊子健的肩膀說:"這段時間你在家也歇夠了吧。我們公司過兩天要招人,你來應聘吧。"
甲魚在恒信集團旗下的一個分公司,主要是做手機開發的。遊子健在以前的那家公司,做得是移動通信業務,也算是搭邊。